“我要进去。”
“我若喊了保安很不体面是不是?”
李小姐看着乌兰,眼泪吧嗒就下来了,“我就问他一句话。”
张伯阳站出来:“该说的我都说过了。”
李小姐哭,乌兰见不得眼泪攻击,遂说:“你不想离开,会客室有的是地方,请不要骚扰大家办公。“
李小姐乖乖去了会客室,瞅着张伯阳的办公室门,似有铁柱磨成针的坚韧。
张伯阳的绝情已是只恨身上没袍子割了以示断义,乌兰自然心花怒放,李小姐越早离开越好。
乌兰走到李小姐身边,自言自语般说:“世上有一种男人只适合恋爱不适合用来结婚,张伯阳就属此类,你这样坚持,伤着的还不是自己?”
李小姐不说话。乌兰继续:“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何苦为了一棵树丧失整片森林?”
“我不要整个森林,就要他这棵树。”
劝人说教向来不是乌兰的长处,遂圆睁了细长的眼:“告诉你吧,我就是张伯阳的新女友,他的工作爱情,全部由我接收监理,你坐白了头都没用。”
李小姐怒:“早知道这色狼会来这一手,没想到他品位这么差,挑来捡去弄了一柴禾妞。”
“张伯阳就爱柴禾妞,既然早就明白了还不快走?”
李小姐雄赳赳离开时甩过来一句话,啪地就甩在了乌兰颤悠悠的心上:“甭得意,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
乌兰敲敲门:“她走了。”张伯阳如释重负,笑得璀璨。
五,花痴之欲擒故纵爱情术
收工时,张伯阳站过来:“晚上有时间么?”
乌兰忽闪着细细的长眼看他,哎呀,他炯炯的眼睛像天上的大太阳,自己的心,不过水一滴,在太阳笼罩下,袅袅的蒸腾而上。赶快低头,敲电脑,乱字符一片,恩?张伯阳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是香水,淡然若水气,缭绕之中,熏晕了乌兰嘣嘣乱跳的心。
飘渺中听张伯阳说:“我想请你吃饭,答谢你帮我解决了棘手问题么。”
乌兰终于在屏幕上敲了个大大的好,然后是:哪儿?
红屋牛排。
不见不散,
散什么散,一起走。
周围响起浅浅的嘘声。
红屋牛排洋溢着爱情的味道,向来一洒脱自居的乌兰不自在起来,任张伯阳拖了椅子,摆了餐具,乌兰的脸,可以与火红的桌布相媲美,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整个一没出息的叶公好龙。
以为张伯阳会问怎样把李小姐打发走的,乌兰已编造好了一万个假冒理由,可惜,张伯阳没问,白费一顿心思。
张伯阳忽然叹气:“每一次恋爱都这样收场,难道我要孤家寡人一辈子?”
乌兰烁烁瞪他:“你要孤家寡人一辈子,要害惨多少男人哪,你若不肯娶,会有多少美女不肯死心塌地嫁了别人?”
张伯阳话锋一转:“我是不是个坏男人?”
“木秀于林么,飞禽择良木而栖么,关良木什么事?”
张伯阳登时就有终于遇到知音的感慨,乌兰遂追问他究竟要娶个怎样的女子,张伯阳沉吟片刻,描述:有张曼玉的风情万般,胸襟宽阔到可以做飞机场跑道。
乌兰对着张伯阳身后的镜子舒展眉眼,跟张曼玉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胸襟么,最多也就装一个人,甭说飞机,只他那辆雪铁龙就塞得满满当当。
张伯阳在乌兰面前晃晃手:“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