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他立刻推开清衍，抽出餐巾纸擦了擦唇后，眉头依旧紧锁，似乎还嫌不干净，快步向门口走去，走前还不莫名回望清衍一晚，眼中带着怒意。
清衍站在原地，伸手扶了扶唇瓣，湿湿的，有他的气息，心里越发空虚。
萧祁出差的半个月，清衍留在公司处理他交代下来的项目。
在他回来的前夜，仲秘书给了清衍一把钥匙。
“这是萧总公寓钥匙。”
“钥匙？”清衍不明所以，只听仲秘书解释。
“书房里有萧总给瑞皇装饰老总准备的合同，萧总明天飞机会直接来公司，来不及去公寓拿，所以让你今晚拿了明天带来。”
许清衍微点了点头，疑惑：“可为什么是我去？”
“我也不知道，萧总这么吩咐的。”仲秘书说完拿起包走人。
清衍无奈，看了看手指的钥匙，想到那夜她留宿萧祁公寓的事。
第二次来这个男人家中，清衍忍不住认真打量。
白灰色调的装修，像他人一样，高冷沉稳。
清衍走进书房中，只看见宽敞的房间里，就一个书桌和一个柜子，显得整个空间更加空荡。
清衍漫步走进近，在书桌上看到了文件。
她粗略看了看，确定是给瑞皇公司的合同，放入包中转身离去，却意外瞟到柜子上摆放的相片。
是萧祁年轻时的照片。
清衍停止了动作，看着照片上熟悉的面容，恍若隔世。
他就像十七岁的程然，青春，爽朗。
但背景，却完全不同，看建筑风格，应该是欧美地区。
而程然家境一般，高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省都没
出过，不要说国外。
清衍忍不住伸手抚摸上相片里的人，记忆里那个青年。
他坐在她身边，扯着袖口说：“许清衍，等会老师过来叫我。”
他身上带着汗味，漂亮的喉结处还流着汗珠，一看就知道，是刚打完工回来。
清衍心中触动，表面还是淡淡的应声：“哦！”
他笑了笑，挠了挠头，趴在桌子上睡去。
下一秒，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清衍忍不住看他，黝黑的臂膀上，带着不少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