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里池骋的嗓音比米酒还醉人。
“浴室这段……实践课现在补考？”
吴所畏努力保持清醒，盯着他道。
“你有病是不是，这里是我家，快放开。”
浴室
瓷砖的凉意透过湿透的衣料渗进来，吴所畏却觉得浑身发烫，连呼吸都裹着水汽变得黏腻。
他想往后躲，后背却已经抵死了墙，只能眼睁睁看着池骋俯身靠近，温热的鼻息扫过他泛红的脸颊。
“放开？”
池骋低笑，指腹轻轻蹭过他被水打湿的眉骨。
“刚才在厨房说要睡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
他的手顺着吴所畏的手腕往下滑，指尖勾住他湿透的衣角，轻轻一扯，布料便贴着腰腹皱起，传来痒意。
吴所畏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偏着头不敢看他：
“你别胡闹，我妈就在隔壁，万一听见……”
话没说完，就被池骋突然覆上来的唇堵住了声音。
热水还在哗哗流着，花洒的水流溅在两人肩头，混着呼吸声漫在狭小的浴室里。
池骋的吻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温柔，却又在吴所畏想推开时，舌尖轻轻扫过他的下唇，惹得他浑身一颤，连推拒的力气都卸了大半。
等池骋稍稍退开，他才喘着气瞪过去，眼底却没了方才的凶意，只剩慌乱的红。
“听见又怎么样？”
池骋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腰侧，声音里裹着笑意。
“阿姨不是想让我们培养感情吗？这算加班练习。”
他说着，手又往下移了移，隔着湿透的裤子轻轻捏了捏吴所畏的腰，惹得对方猛地瑟缩了一下，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可吴所畏的动作慢了半拍，手刚伸出去就被池骋反手握住，按在了墙上。
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被水汽浸得发烫，池骋的拇指轻轻挠着他的指缝，和晚饭时在桌下的小动作如出一辙，却又多了几分明目张胆的侵略性。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所畏的声音发紧，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目光却忍不住往池骋领口瞟——
湿透的衬衫贴在对方身上，隐约能看见锁骨的线条，还有往下延伸的肌肉轮廓，看得他心跳更快，慌忙移开视线。
池骋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领口，又抬眼看向他，眼底的戏谑更浓：
“想干什么？”
他俯身贴近，嘴唇几乎贴着吴所畏的耳朵，声音压得极低。
“不是说了吗？验收成果，还要补考实践课。”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孔，吴所畏只觉得浑身发麻，连腿都有点软。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吴妈咳嗽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像是往卧室走的方向。
吴所畏吓得浑身一僵，慌忙推了推池骋：
“别闹了！快关掉花洒，我妈要睡了！”
池骋却没动，反而趁他分神时，另一只手伸到他身后，关掉了花洒。
水流声骤然停住，浴室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水珠从发梢滴落的轻响。
他松开吴所畏的手，却没退开，反而伸手帮他把贴在额前的湿发拨到脑后，指腹轻轻蹭过他发烫的耳垂：
“怕了？”
“谁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