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确保一击必中,让汪朕再无翻身可能。
而现在,汪朕对吴所畏的心理骚扰,踩中了池骋最后的红线。
他没有立刻动手,反而让吴所畏配合,对外表现出些许“心神不宁”的迹象。甚至,在一次半公开的社交场合,吴所畏“不经意”地流露出对某些旧事的困扰,并“婉拒”了池骋要陪同的好意,独自去见了心理医生,自然是池骋完全信任的人假扮,且安保周密。
这些信息,通过精心设计的渠道,一点点“漏”到了汪朕的耳朵里。
汪朕果然上钩。他认为自己的策略起了效果,吴所畏的防线出现了裂痕。
他开始筹划下一步,准备抛出一点“更具冲击力”的所谓“真相”,并创造一个“安全”、“私密”的环境,引诱吴所畏主动来寻求“解答”和“帮助”。
他选了一个地点——郊区一栋看似普通、实则安保严密、属于他某个傀儡名下的私人艺术馆。
他以“匿名收藏家”的身份,邀请吴所畏,通过一个看似与汪朕毫无关联的中介,前来鉴赏一批“可能与他逝去亲人有关”的私人收藏,并暗示其中或有他母亲故友的遗物。
邀请函做得极其精巧,时间定在工作日的下午,地点僻静。汪朕算准了,以吴所畏的性格和对母亲的感情,即便有疑虑,在池骋“忙碌”的时候,也有可能忍不住独自前去验证。
而他早已在艺术馆内外布好了局,只要吴所畏踏入,就有办法让他暂时“与外界失联”,并慢慢“说服”他。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开始策划这一步起,他所有的通讯、行踪、与手下及中介的联系,都在池骋的严密监控之下。
那个艺术馆的平面图、安保布置、人员安排,甚至一些隐藏的密室和通道,都已被池骋的人摸得一清二楚。
收网的时候到了。
赴约当天,吴所畏按照池骋的计划,独自驾车前往郊区的艺术馆。他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符合一个被旧事困扰的人设。
暗处,数辆车交替跟随、警戒,池骋坐镇指挥中心,面前是数个屏幕,显示着吴所畏随身隐蔽摄像头传回的实时画面、艺术馆周边的监控,以及各个行动小组的位置。
汪朕早早来到了艺术馆,他坐在二楼一个隐蔽性很好的观察间里,透过单向玻璃,可以清晰看到一楼的主展厅入口。
他心情颇好地品着红酒,等待着猎物入笼。
吴所畏的车准时停在艺术馆门口。他下车,看了看这栋风格简约现代的建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入口处有安检,两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礼貌地请他交出手机和电子设备,表示馆内为确保藏品安全,禁止携带。
吴所畏配合地交出了明面上的手机,顺利通过安检。
汪朕看着监控画面中吴所畏的身影,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一切顺利。
吴所畏在一位自称馆员的工作人员引导下,步入空旷的主展厅。展厅里灯光调得有些幽暗,陈列着一些真假混杂的艺术品,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