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她两眼,似是在辨别话里真假:“楼下有卖水的。”
周湛还是那个周湛,丝毫不掩饰,将她冷血无情的戳破。
“我没看见。”
闻声,他眉头轻蹙了蹙,面上露出几许不耐烦,嫌弃的口吻说:“方子芩,搁我这装什么单纯?”
周湛满口讽刺,方子芩却意外的无所谓。
满脸淡然镇定,绕过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困了,懒得回家。”
他眼中跳起几抹火气,又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玩味。
“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说话的间隙,方子芩自顾自拿了瓶水,她喝了两口仰头看他。
第一次见周湛猜不透人的时候。
她嘴里咕噜着水,含糊不清的说:“说口渴你不信,说懒你也不信,难道要我说看着你一个人可怜,想上来陪……”
往往真话,都是以开玩笑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脱口而出的话,不光是周湛,连她自己都惊了一瞬。
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再难收。
偌大的空间,瞬入寂静,方子芩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还有周湛逐渐粗重的呼吸。
他睨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玩物:“可怜我?”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周湛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到嘴的话如鲠在喉,方子芩觉着不管自己如何解释,这话好似都不对。
周湛一张冷脸能寡死人:“方子芩,要不你再可怜可怜我,把自己送给我算了?”
她挑着的美眸,瞬间呛起几分攻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方子芩不笑时冷艳清傲,笑时娇美迷人,此时俏丽不羁。
周湛看她,她今天穿的小吊带裙大腿处稍开叉,露出一截笔直修长的腿型,冷白的肌肤。
极自然的微卷大波浪披在胸前,那道沟壑若隐若现。
精致的脸颊白里透红,加上她赌气的情绪,整个人看上去叛逆又傲娇。
周湛承认,她是迷人的,他亦是心动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方子芩瞪他一眸子,没好气的说。
她撩开头发起身,不撩还好,这一撩周湛只觉瞬间眼前开阔,一丝不挡。
视线便挪不动了,嗓子眼泛起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