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猪牌,计分为负100。
陈秀萍愣住了。
方秋芙和孙玉也陷入呆滞。
还是方秋芙先反应过来,感慨道,“此轮秀萍的黑桃k最大,按规则,出来最大的人要收下本轮所有卡牌并计分,加上青云最后出的猪牌,所以……”
她看向脸色苍白的陈秀萍,有些不忍,但想到自己惊险逃过一劫,确认不再是倒数,内心又有些小兴奋,“秀萍,你这轮分值为负的45,算上总分,你从第二名变成了最后一名。”
好耶!她确认是第三名!
安全结束。
感谢谢青云!伟大!
方秋芙默默望着她,露出湿漉漉的眼神。
谢青云:……
又想犯规。
真烦人,假装没看到吧。
陈秀萍已经崩溃了。她不敢和谢青云动手,只能在宿舍里快步走,绝望地将手掌抵在耳边,围着房间抱着脑袋转圈,破防爆鸣。
“啊啊啊啊!谢青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早不出晚不出那张猪牌,是不是就是蹲我呢?好恶心好恶心,好坏!啊啊啊!”
孙玉慢了半拍,终于反应过来,看向谢青云的眼神更加复杂。还好还好,谢青云她喜欢一个人呆着,并不像是会交朋友的人。
不然她可抢不过!
真是可怕的心机。
刘翠兰抱着花盆走过来复盘,不断发出“哇哦”的声音,像是故意在陈秀萍的身上扎针。
她叫了叫旁边偷笑的李向华,“还好今天我俩抽签先出局,没上牌桌,秀萍要给青云打一个星期的水呢,好~可~怜~哦~”
陈秀萍猛然转头。
她惹不起谢青云,但她敢和刘翠兰斗啊!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又是尖叫,又是咬手指,像两只没有战斗力的家养小猫。
谢青云起身拍了拍裤腿上沾着的草根,幽幽道,“今天太晚了,就从明天开始吧,愿赌服输,每天一桶水。”
陈秀萍气得不行,一个不留神,被刘翠兰狠狠咬了一口手指,疼得她挣扎抽手,争执中又扯断了两根头发。
她彻底放弃了,瘫在炕边,自暴自弃,“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拱猪是大家在农场里打发时间玩的游戏,我不知道原来谢青云也会。”
她眼泪说来就来,仰起下巴,凹出一个我见犹怜的画面,看向窗外漆黑的夜景,“阿浩要是在的话,也就不会输了。”
众人忙着挪动小木架,洗漱收拾准备睡觉,零人在意她的独角戏。
入秋微凉,一夜好眠。
次日食堂,方秋芙熟练地挽袖子上工。
她走进仓库,准备淘菜,却发现篓子里出现了她认识的蔬菜。
天知道她这半个月来,每天都在刷新野菜大百科。
“竟然是菠菜?”她左右手共用,各抱了两大篓,路过灶台时,顺嘴问了问掌勺的社员,“今天是要熬粥还是摊饼呀?”
食堂的厨子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微胖大叔,他左侧耳朵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