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才回味过来,给她搭讪的人的ID叫安静。
是一个梗。
旁边的安静鸦雀无声了会。
卓清然依旧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苟溺听不清楚,但能感觉出来他是开心的。
时不时勾起笑,张扬又肆意,浑然天成的少年气。
“不许百姓放火,只许周官点灯?”安静说。
苟溺没忍住,嗤笑了声。
“哦?”卓清然没看安静,在对角线的最远处睨着苟溺,玩味问:“你笑什么呢?”
苟溺有种被抓包错觉,抿了嘴唇,抓了抓头发。
想着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假装没听到。
她压根不可能对安静直说:“哥们?你文化沙漠了。”
顺便扯上一句:“卓清然,你现在身边玩的人都这种水平了吗?”
她想,要是心直口快,她不知道她能不能下的了这座电梯。
而且她认为卓清然向来手起刀落的性格,当众数落他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入圈即退圈,她想想还挺惨的,丢了这份工作,真成了个穷困潦倒的大小姐。
好在电梯很快下到一楼,没人为难她。
走出门口。
一股飓风吹得苟溺连忙后退两步,她目睹着WPG上了来接他们的大巴,她没过多停留,朝着油柏路去。
戴着耳机漫步,思绪有些冗杂。
还没走几步。
“苟溺!苟溺!”
她脑袋有些沉,这才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过头,看到有个女人的头伸出窗来,热情向她招手。
苟溺这才摘下耳机,回过头去。
觉得有些惊讶,顿了顿,反应过来才在车下隔着窗打了个招呼。
本想就此作罢,大巴却停在路边,k姐下了车推着她的肩膀上了车。
“不……”
“上来!”
热情难却,硬生生把苟溺拉上车。
被安置在卓清然旁边,她坐的位置很靠外边,座椅都没坐满。
那穿着百褶裙的白皙的腿卡在过道,苟溺没好意思麻烦旁边那人给他让位。
看着对方穿着薄绒的拼色夹克,双手插着衣服的兜,懒洋洋躺在座位上,腿大剌剌岔开,占到隔壁的位置来。脸对着窗,眼皮耷拉着,苟溺可以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
脸上有些疲,睡眼惺忪多了几分慵懒,少了几分痞。褪去了些随和,上天给他侧脸勾勒得很好,充斥着股浩然气。
这似乎是苟溺这个讨厌他的人来说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