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国外呆这么久,应该是你吃得惯的口味。”他解释。
难得看他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不再惜字如金了。
“你点吧。”苟溺把菜单推向卓清然。
“行。”他没辞。
“别点太贵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开了口。
“请你。”卓清然缓慢开口。
“那好吧。”她顿了顿,毕竟她手头有些紧张。
“当还你给我卡充钱。”卓清然说的是苟溺没经过他同意就往他的针灸店的会员卡充了大几千。
菜上到桌上,铺满了整个桌子。
“先吃吧。”他开口道。
法式的龙虾浓汤,番茄牛肉蛊,葱香虾仁意面,牛油果土豆沙拉。
苟溺看了会,才点头。
卓清然无声的笑了会,他的面容很清冷,感觉如清水般的干净。
卓清然起身拿起手机,先去结了账。回到座位继续又继续吃,他用刀叉吃的很慢,两人吃着的时候没说话。
苟溺觉得挺好吃的也就心无旁骛地吃着。
盘子很大,其实份量并不多,加上是两个人吃,所以很快就别横扫一空。
“贵吗?”苟溺问他。
她一直低着的头才抬头看到卓清然翘着二郎腿,把双手握成拳头搭在腿上。皮衣的袖子被拉起,他带了一只银色的表,成色很好,看着矜贵又成熟。
和下午开车那身慵懒随意套的卫衣不一样,一夜之间他像褪去了少年的眉眼,变得成熟了几分。
他的气质偏冷,面上带些桀骜,穿着皮衣褪去了少年气。他的眼睛像是有钩子,让人步入他的圈套,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又好像很好的中和了他冷漠的气息。
苟溺也没什么自卑的情绪,她挺从容看着他,倒是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一些自信这些构筑了她的平静。
“于谁而言?”卓清然的脸上带点狡黠。
“嗯?”苟溺不明白。
“于我们都不贵。”他用手摸了摸他手臂的线条。
“你这几年过得如何?”他认真了几分。
“挺好的。”苟溺把充电宝从包里拿出来插到自己的手机上,本来以为无话了。
“是啊?挺好的。随随便便都能往别人的卡了充几千。这过得是有多好啊?”卓清然有些嘲讽。
苟溺觉得从他现在的衣着打扮来说,肉眼可见,过得比她还要滋润吧。为什么还不允许别人过的好些呢?而且她才刚出来工作,他就已经打了几年的比赛。
苟溺觉得就个人经济情况来看,卓清然也比她更胜一筹。他是在不满些什么?还是在炫耀比她过得好吗。
“是因为我觉得你经常去那里针灸,我才充这么多钱的。而且我觉得你的手因为我受伤,所以我很愧疚。我也很感谢你请我吃这顿饭。”
“我们就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饭行吗?”苟溺有耐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