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溺就背起单肩包扬长而去。消失在街角的尽头中。
倒霉事从来都是祸不单行,这大下午的大爷倒是有浇花的情致。凸出来的栏杆上架着花盆倒是很好把多余的水直接落到楼下。不过这次是化肥,苟溺当时带着耳机,低着头还百无聊赖的看着社交软件。谁知道一把水直接浇到了苟溺头上,楼上吆喝着的大爷大声喊着抱歉,看样子是上了年纪,有点老眼昏花了。花倒是没浇灌到一点,水全落她身上了。还有个大妈和颜悦色的探头,苟溺也没了脾气追究下去,只能自认倒霉。
苟溺刚开始还闻到了化肥的味道,真是刺鼻又难闻。看了下,时间还没到学校来热水的时间。她都要窒息了,这衣服已经湿透了,要是洗干净学校也没烘干机。她思考了下,面无表情打开手机叫了辆车回家。就真的太狼狈了,苟溺已经好久没这样尴尬的经历。司机倒是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当她是开朗的小孩吗?
在出租车上,司机倒是也直率的给她坐的地方套了层塑料膜。苟溺感觉被区别对待了,奈何没有证据。
心死发了条动态,内容如下。
出去写个作业,大爷倒是眼神迷离,把我当成花浇了。别说,现在身上一股花肥的味。。。
苟溺发朋友圈会设置分组,只有比较亲近的朋友才看得到。
江灼莉:我去,你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成落汤鸡了?太戏剧性了吧?堪称,偶像剧里面的女主。
苟溺翻了个白眼,给她回道:私信细说。谁家女主做成我这个样子啊?今天背到家了。嗯。
江灼莉: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谢东:确定是花肥吗??或许有没有可能是排泄物呢?农药?花肥真的有这么大味道吗?
苟溺心死,无语给他回道:这个时候不用这么认真……
卓清然倒也没落下,她自己的朋友给她评论了几条后。就看到他回复了谢东一条。
卓清然: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捐了。
之后卓清然在私信聊天安慰了好一会。到她回家才作罢。
她真是个糊涂精,钥匙给落在宿舍了。在门口心灰意冷的徘徊了好一会。就当要走的时候,隔着门发出来的声响。
苟溺有些后怕,神经发麻。
那种声音如胶似漆,就像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抵在墙上吸允。
她的手扶着门把手,颤抖了好一会,脑子都是浆糊。狡辩着是邻居家里传出来的声音,她欺骗着自己,明明这一梯才两户,另一户还在对门。怎么可能?她疯狂的思索着,敲开门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好的情况,是她爸妈。不好的情况,其中一个是。很显然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她看的欧美剧尺度很大的也不在少数,当然明白这些声音代表了什么。
她怒敲开敲门,倒是没说什么话。门内的亲吻的声音才渐渐收敛。估计是没想到她这时候突然回来,便打开了隔门。苟溺看到裹了层浴巾的女人。映入眼帘的是她被深深亲吻的脖颈和胸口。若隐若现的部位拥挤作一团。隔着玻璃门都清晰可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苟溺留下了眼泪,躲在她背后的男人,她的爸爸。慌乱收拾着客厅杂乱的衣服。那种心虚的他,和他在谈判桌上顶天立地雷厉风行的模样大相径庭。还看着他光着的上半身。狼狈套上衣服。
直到直到,外卖员送东西上来,才打破这样的僵局。她拿着递到手上的快递盒。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心更加心灰意冷起来,明明知道是什么,还是不死心拆开。只是泪水一直流,哽咽得她说不出来。接着这种愤怒替换了这种委屈。她失去理智般的用书包疯狂砸门,大喊。
这样的冲击力太大,她都觉得她疯了。
那个女人倒是进去躲了起来,是她妈妈的屋子。撕烂的衣服摆在地上。他爸给开开门。面上摆着他以前压根不会有的表情,那种对家里人的愧疚。
苟溺哭得没了力气,一把书包砸到他身上。她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留下眼泪。
“你对得起我们这个家吗?你对得起妈妈吗?你对得起我吗?”大声质问他。
情绪翻涌着她。她没了力气折腾。
那如暴风雨的冲刷着她的理智。她撕心裂肺的大喊。冲他爸叫。
“囡囡,都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别告诉你妈?好吗?”看样子他真的已经做了。
不然按照平常他的脾气,不相干的事情恨不得甩得干干净净,表面功夫做得比谁都好。这种挽留语气就像是默认,像一根细尖的针刺向苟溺的心脏。这种被撞破的尴尬,他面上自然是挂不住。
也是他平常在事业上叱诧风云,小心谨慎。怎么会把女人带回家来,原来追求刺激真的会麻痹一个人的神经。失去理智。
她的思维也一通乱麻,说话也哆哆嗦嗦:“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还有脸说?我妈为了你牺牲多少?她为了你把她骄傲的事业都放弃了。要不是因为你,她才不会对我这么严厉?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
她使出力气对他发怒,歇斯底里的咆哮:“当我以为我妈找到工作,再也不用你养了。我以为你心情能好点了吧?在家里你不仅对我严厉,还对我妈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