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原主一定还在屋里!
叶璧君冷下脸,“出来吧!”
没人理她。
“叶璧君,你给我出来!”她提高音量。
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娘子,你来这做什么?还有你为何喊自己的名字?”
来人轻袍缓带,长身玉立,正是沈伯年。
门不是锁着的吗?
叶璧君登时醒悟,聂如锦肯定是趁她跟金花姐纠缠时从正门溜走的。
蜡烛虽灭,香气未散,药劲肯定还在。
叶璧君赶紧迎了上去,把沈伯年挡在门外,“相公,其实人家在叫魂啦,这些天我晚上总做噩梦,才出此下策!”她胡乱说了个借口。
“来这种地方叫魂?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子前世是个花魁呢!”沈伯年笑的没心没肺。
叶璧君干笑两声,扶住沈伯年往外走,“相公真会说笑……对了,你怎么出来了?那两位姑娘伺候的不好吗?”
想起粉衣裳女子如狼似虎往上扑的样子,沈伯年后怕的掸了掸衣衫,“别提了!”
“夫君不必在我面前拘束,喜欢哪位姑娘直说就是,我不会拈酸吃醋的。”叶璧君无辜的眨眨眼睛,一脸贤良淑德。
沈伯年白了她一眼,“我谁都不喜欢。”
叶璧君目光幽幽,“如果相公偏好小倌,就要去隔壁那条街了!”
沈伯年哭笑不得,“娘子不愧是大家闺秀,果然见过世面!”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花魁,叶璧君绝不主动招惹有主的男人,说到底沈伯年是原主的夫君,她才不会搭上自己的身体。
如果能用其他方式补偿沈伯年,她很乐意。
尽管这么做有带坏别人相公的嫌疑。
“一切都是为了夫君,让你满意就是我的宗旨!”像是听不出沈伯年的嘲讽,叶璧君一本正经的说。
“娘子有心了,只不过……”看了叶璧君一眼,沈伯年拉起长声,“我不是身体不好,不能人道吗?”
他居然笑的很开心,好像说的是别人。
叶璧君吓一跳,早上她在王夫人面前编的瞎话,沈伯年怎会知道?
这种诬陷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这家伙真能忍,居然现在才向她发难!
转念一想,余守贞和卫淑娴的资质跟叶璧君自然没法比,可在玉香楼也是上等人物,能在她俩面前把持的住,沈伯年的身体素质相当可疑。
莫非自己歪打正着蒙对了?
“难怪!”叶璧君满目同情。
沈伯年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猜到对方想歪了,“叶璧君,你别瞎猜!”
比起气定神闲的沈伯年,叶璧君更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于是故意坏笑着问:“夫君认为我在想什么?”
沈伯年抽回手,作势欲折回天字一号房,“我还是跟你一起叫魂吧!”
叶璧君则拖住沈伯年往回走,“如果您身体真没问题,咱们钱都花了,千万别浪费……”
两人在楼梯上拉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