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分明喊着你的名字,我如何诬陷你?”叶璧君冷笑着说。
沈妙瑜脱口道:“你们两个分明是一伙的,我一路跟着你出来,明明看到你俩……”
叶璧君压低声音,“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又有谁会信?沈妙瑜,这件事闹大,损失最大的人是你,换做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多事了!”
沈妙瑜气的浑身发抖,“你这个**的女人!”
视线落到叶璧君身后,沈妙瑜疾奔到沈伯年面前,“大哥,晚上在你回来前,我分明看到一个男人钻进大嫂的屋子……”
沈伯年咳嗽几声,虚弱的说:“肯定是你看错了!”
沈妙瑜气的跺脚,“大哥,难道你信她不信我?”
沈伯年左手虚抬,叶璧君立刻扶住他,两人配合默契,动作间没有任何停顿。
“妙瑜,快回去换件衣服吧。”沈伯年交待一句,与叶璧君相携而去。
所有人都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必须想办法揭穿她的真面目!沈妙瑜恨恨的想。
回房后,叶璧君立刻从沈伯年手中拿过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案上。
“不看看里面的纸湿没湿?”沈伯年慢悠悠的说。
叶璧君一怔,这些东西花了她不少银子,又连累银叶带病送来,确实不能有闪失。
“相公,我去书房检查就好,免得影响你睡觉!”叶璧君尽量伪装的很真诚。
“闹腾了半天,我一时也睡不着,外面寒气未褪,你还是别折腾了。”沈伯年也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态度。
叶璧君略一思忖,也顾不了那么多,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袱。
沈伯年只朝纸上扫了一眼,立刻猜透叶璧君的意图。“娘子这回又想要临摹古画吗?”
叶璧君总觉得沈伯年话里有话,当即笑道:“随便消遣罢了!”
沈伯年捻了一下宣纸的质感,“就这么几张纸,没八百两银子下不来,娘子的消遣,可够一个寻常百姓家生活好几年的了!”
叶璧君笑了笑,麻利的把东西收起来。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杜嬷嬷过来传话,说王夫人要见叶璧君。
叶璧君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沈妙瑜去告状了,笑着应承下来,直接跟着杜嬷嬷去了王夫人房内。
沈远图居然也在,脑袋上还缠着一层细布。
“爹,您头上怎么了?”叶璧君故作惊慌,“要不要紧?”
沈远图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是我打坐时太入神了,不小心被跌落的花盆砸到了。”
叶璧君强忍笑意,“花盆怎会随意跌落?”
沈远图神情虔诚,“可能是老君有意点拨我吧。”
叶璧君心中暗想,按照你的说法,我岂不是成了老君了。
口中继续追问:“那爹爹又得到什么启示了呢?”
沈远图长吐一口气,神神秘秘的说:“不可说,不可说!”
王夫人在旁听的不耐烦,终于插进话来,“璧君,一大早妙瑜就哭哭啼啼的跑过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心里清楚吧!”
叶璧君点点头,“妙瑜妹妹脸皮薄,被那么多人撞破秘密,心里肯定不好受!”
王夫人的脸上顿时罩上一层寒霜,“你还想把屎盆子扣到妙瑜身上吗?别忘了她是从我肠子里爬出回来的,就算全天下人都不信她,我也会站在她这边。”
用力一拍桌子,王夫人厉声道:“少在我面前弄鬼,赶紧说实话,昨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