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跳起来,“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仲谦眼中露出悲愤之色,“娘,用不用我给这幅画抵命?”
王夫人扯着嗓子喊:“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说你几句就不成了?”
沈婉瑜上前去劝王夫人,“娘,二哥也不是故意的,再说画已经毁了,现在追究责任又有何用?”
王夫人用力甩开沈婉瑜,“你倒是会做人,反正寿礼也不用你准备!”
沈婉瑜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沈仲谦闷闷的说:“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王夫人指着他的后背骂道:“你能想什么办法,肯定又去喝花酒了!”
沈仲谦顿时止住脚步,呆立在原地。
叶璧君一直不喜欢沈仲谦,觉得他太放浪形骸没有规矩,此时此刻却有些同情他了。
“娘,婉瑜妹妹说的对,反正画也毁了,追究责任也没用,正好我那还有一幅《凫雁水鸟图》,虽算不得十分名贵,拿去送礼倒也不寒碜,这件事就揭过去吧。”
同样是说情,叶璧君能拿出新寿礼来,王夫人不得不卖她面子。
沈仲谦回转身,意外的看向叶璧君。
等叶璧君朝他看过来时,沈仲谦又飞快移开视线。
“娘,我一会就让青禾把画送来。”叶璧君笑着说。
沈远图一摆手,“算了,璧君,寿礼还是放你那收着吧!”
王夫人偷看沈远图一眼,讪讪的说:“那就……就放在你那里吧。”
叶璧君正中下怀,立刻答应下来。
事情完美解决,没人再关心那幅《独钓寒山》。
除了沈伯年。
手指在画纸被猫爪挠破的地方摩擦了几下,沈伯年低头嗅了嗅手指。
“奇怪,这画上怎么会有鱼骨粉的味道?”他似是自言自语,声音却足够屋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叶璧君干笑道:“会不会是墨水的味道?”
内心巴不得沈伯年快点闭嘴。
沈伯年当然不会如她所愿,“又不是新画的,墨水味早散了!”
沈妙瑜好奇的凑近嗅了嗅,“大哥说的对,真有股鱼腥味!”
“我知道了,肯定是猫儿吃过鱼后,爪子里带着鱼腥气,然后猫儿又来抓画,这才把爪子上的味道染在画上了!”叶璧君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沈伯年笑道:“那就更奇怪了,猫儿干嘛无缘无故的抓这幅画?”
叶璧君深吸一口气,“或许猫儿是夜安居士的知音,只可惜它跑掉了,不然一齐送去王府,瑞王爷一定喜欢!”
沈伯年一伸大拇指,“好主意!”
他终于肯闭嘴了,叶璧君把手心的汗往裙子上蹭了蹭。
“喵~”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
王夫人顿时精神起来,“肯定是那小蹄子,快去抓住它!”
叶璧君脸色微变,猫儿明明已经被青禾送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画虽是猫儿毁的,却是在她的引导下进行的,叶璧君可不想让无辜的猫儿代她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