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璧君“哎呦”一声,疼的眼里直泛泪花。
“你居然贼心不死!”趁着四下无人,沈伯年直接把叶璧君拖进假山。
叶璧君不敢惊扰其他人,只好配合着沈伯年的步子。
进假山后,她才郁闷的辩解道:“相公只说不带我来,又没说不准我自己过来!”
沈伯年:“你还敢狡辩。”
叶璧君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那幅画……是真的?”沈伯年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挑明。
主要是他太好奇了。
叶璧君点头,“送给瑞王爷的画,谁敢造假?”
沈伯年白她一眼,说的好像自己没造过假似的。
“我送你出王府!”沈伯年叹口气,其实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在王府里自由走动,幸好今天是瑞王的生辰,宾客众多,只要他们摆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架势,王府的守卫再森严,也不至于怀疑上他。
叶璧君摇头,“我才不走呢!”透过假山的缝隙,她眯着眼睛朝外面看一眼,“我还没见到夜安居士呢!”
沈伯年忍无可忍,“当着相公的面想别的男人,叶璧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和气了?”
“相公,你误会了,我对夜安居士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再说人家可是当世画坛奇才,也不见得能看上我……”叶璧君本意是想谦虚一下,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劲,想收回已经太迟。
“如果夜安居士看上你,又当如何?”沈伯年沉下脸。
叶璧君讪笑道:“相公,你就这么紧张我?”
一句话点醒沈伯年。
只不过是遵照父母之命娶进门的商户之女,有什么好紧张的?
在他的生命中,有太多重要的事,女人只能排在最后。
沈伯年迅速冷静下来,沉声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失手被擒,令沈家蒙羞。”
叶璧君早料到如此,于是笑道:“你放心,如果我被发现,肯定不吐出沈府就是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沈伯年对叶璧君多少有些了解,知道此女善于逢迎,看起来十分滑头,可但凡她打定主意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见不到夜安居士,她肯定不会离开。
“夜安居士会来王府拜寿一事……是我编的!”沈伯年道。
叶璧君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你为什么这么做?”
沈伯年把叶璧君的反应看在眼底,心中莫名的不安,“我知道那幅画是你伪造的,担心被人看穿。”
叶璧君伪造夜安居士墨宝一事,两人虽没挑明,却在沈伯年质疑墨色不对后,彼此心如明镜。
“担心被人看穿?那为何我提出更换寿礼时,你仍坚持送之前我伪造的那幅画?”叶璧君的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沈伯年沉默以对,他无法作答。
就算他不说,叶璧君也有了答案,“你就是想看我的热闹,故意刁难我!亏我费尽脑筋,为沈家筹备像样的寿礼,你知道那幅《凫雁水鸟图》是我的家传之物吗?为了沈家,我自问尽心尽力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
叶璧君越说越委屈,泪水珍珠似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