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三弟,你先大体谋划一下,我回去凑钱,咱们尽快行动,好让爹娘早日能住进新屋。”
她故作神秘,“但有一点,咱们都悄悄的!”
言罢,朝王夫人施了一礼,恭敬退下。
出了院子,她回眸望向王夫人的屋子,等了一会,也没见沈叔杰出来。
叶璧君冷笑,这对母子肯定要说会体己话。
转身正准备走,突然看到王夫人的侄子迎面走来,神情十分悠闲。
想起青禾说此人昨日还给自己送药来着,叶璧君赶紧满脸堆笑,“表哥,您是过来看娘的吧?”
沈伯年看着粗壮一圈的叶璧君,心中暗暗好笑,踱到近处,他淡淡的说:“我就是随便走走。”
他目光落到叶璧君的脸上,“大奶奶,你这里更严重了。”他伸手就朝叶璧君的脸上摸去。
叶璧君赶紧后退一步躲开,做恼怒状,“表哥,请自重。”
她今日画的潦草,患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真上手一摸,肯定要露馅。
沈伯年后知后觉,“对不住,大奶奶,我是关心则乱,差点失了礼数。”
叶璧君笑了笑,绕过沈伯年继续往回走,没想到沈伯年竟追上来,“大奶奶,我送你的药,你用过了吗?”
“还没。”叶璧君有些不耐烦。
“大奶奶要是用了我的药,就不用每天这么麻烦了。”沈伯年笑嘻嘻的说。
叶璧君骤然止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一股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叶璧君问:“我每天哪里麻烦了?”
“大奶奶不是每天都要上药吗?”沈伯年比划出一个执笔的动作。
上药和拿笔是完全联系不上的两个动作。
叶璧君心中一颤,难道这家伙发现了什么?
昨天她闻过药粉,味道颇为奇怪,不晓得里面掺了什么东西。
“多谢表哥,我一会回去就试试。”叶璧君客气的说。
匆匆回到住处,叶璧君找出昨晚青禾交给她的小药瓶。
倒出一些药膏,叶璧君在手指头上细细捻开,然后凑过去嗅了嗅。
不似任何一种药物,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做的?
满心疑惑的叶璧君好奇的把药膏涂到她勾画的脓包处,说来也怪,药膏的触感明明是油质,可她脸上的颜料并没有被融掉。
鼻端传来一阵异香,叶璧君赶紧把手凑近鼻子,味道竟源于药膏。
可她刚打开瓶子的时候,药膏明明没有味道的。
叶璧君越想越奇怪,顺手抄起帕子在脸上蹭了蹭,想把药膏擦去。
出乎意料的是,平日一擦就掉的颜料,此刻竟牢牢停留在她的脸上,根本弄不掉。
更让她后怕的是,手上、脸上沾过药膏的地方竟像着了火似,又辣又痛。
叶璧君一阵害怕,赶紧冲到水盆边,用力的搓洗着。
然而什么用的没有,该痛的地方还是痛,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叶璧君恨得牙根痒痒,心想着王明远要么送的是假药,要么就是故意要害自己。
以今天的情形来看,十有八九是后者。
擦去清水,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差点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