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勉强维持生计罢了。”沈梦楼嘴上谦虚,却把得意写在脸上。
斟酌半晌,沈伯年旁敲侧击,“这几年……生意做的还算顺利吧?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尽管来找朕,朕为你做主。”
尤其是有意抢你生意的人,譬如叶璧君!
话头都递到这了,沈梦楼愣是不接茬,“托皇上的福,一切还算是顺利。”
沈伯年眉头一皱,再想套话就开不了口了。
沈梦楼心中猜到几分对方的来意,于是笑着说:“难得皇上来了,就在府上多住几天吧。”
沈伯年一无所获,不免意兴阑珊,也懒得在此地多逗留,于是摆摆手,“不必了,朕还有要事在身……”
“我劝皇上别急着走,最起码再留三天。”沈梦楼道。
沈伯年觉得奇怪,“多留三天又怎样?”
沈梦楼神秘一笑,“三天后,我有个……小朋友过寿,或许皇上很愿意认识他。”
沈伯年心中一动,顿时来了精神,忙问:“你那朋友是男是女?”
“男!”沈梦楼立刻作答。
沈伯年一听顿时泄了气,“那还是算了吧。”
“皇上表现的如此明显,未免令人想入非非。”沈梦楼轻笑一声。
“如何想入非非?”沈伯年不解。
“旁人听皇上如此重女轻男,保不齐就误会皇上是个好色之徒。”见沈伯年要变脸,沈梦楼飞快的往回圆,“我当然相信皇上的为人,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皇上还是一视同仁,给我那小朋友捧捧场。”沈梦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觉得皇上一定会喜欢他的。”
沈伯年颇不以为然,可一想反正暗卫也没查出余胜男的下落,自己在这等几天也无妨。
于是他一口答应下来。
为尽地主之谊,沈梦楼带着沈伯年在沧州好一番游览。
“你的生意遍布各地,按理说应该四处多跑跑才对。”沈伯年道。
沈梦楼笑道:“看不出皇上这么关心我。”
不关心,也就不会知道他长居沧州了。
沧州距泰安有上千里,沈伯年却知晓他的动向……
沈梦楼话说的客气,其中的意思却颇微妙,莫非皇上仍不放心我?
沈伯年略怔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如果他当真忌惮沈梦楼,说话时就应该刻意回避那方面了。
“梦楼,你我朋友一场,你的为人,朕还信不过吗?”沈伯年衷心说道。
沈梦楼吓一跳,他虽吊儿郎当,却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纵然是开玩笑,也极讲究分寸,故而立刻解释道:“皇上莫要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君臣有别,‘朋友’二字未免太抬举在下了。”
顿了顿,他笑着说:“我猜皇上格外留心的,除了我,还有瑞王世子,对不对?”
这话一出口,等于挑破了沈伯年的心思。
沈伯年坦然点头。
沈梦楼叹口气,“原来皇上仍没忘情,话说回来,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已经走了五年,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皇上又何必为她蹉跎了自己?”
沈伯年顿时翻了脸,“沈梦楼,若是再让朕听到类似的话,当心朕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