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年朝叶征招招手,等叶征走过来,才抚摸着他的头发说:“实话告诉你,我是有媳妇的,只是中间闹出了一些误会,媳妇跑了。”他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我是不会收回成命的,至于公主嘛,之前是没影的,可如今不是有你娘了吗?”
叶征再聪明,终究年纪太小,一时没反应过来,“公主跟我娘又有什么关系?”
就听“噗嗤”一声,是银叶没忍住,笑出声了。
沈伯年脸上一红,在叶征的后脑勺敲了一把,“还不喊我一声‘爹爹’。”
众人皆是默认态度,叶征对自己的身份并不怀疑,他刚要张嘴,突然想到关键,忙问:“让我喊你那个,可有什么好处?”
沈伯年啼笑皆非,“儿子喊老子,天经地义,你这也要好处?”
叶征讪笑两声,“你要是觉得不妥,我们不妨换个说法,改口貌似要有改口费吧?”
周围人都憋笑憋得内伤,只有沈伯年气的咬牙,“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你这财迷的样子!”
叶征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啥……我也没见你不正啊!”
沈伯年:“……”
这儿子我不认了!
沈伯年四下扫视,目光落到余胜男身上,“世子妃,这几年我瑞王府的门槛都快踏烂了,你竟没透露一句她的下落,嘴巴未免太严实了!”
满座当中,唯有余胜男跟他走动最多,沈伯年对她的不满自然最大。
叶征挡在余胜男前面,一本正经的说:“黄公子,不准对我婶婶凶!”
沈伯年气不打一处来,这臭小子不认爹也就算了,居然还偏帮外人,他气呼呼的说:“大人之间的事,与你无关,闪一边去。”
叶征摇摇头,“你就算对我娘凶,也不能对我未来的丈母娘凶!”
未来的丈母娘?
沈伯年脑筋飞快,脱口问道:“长乐?”
余胜男含笑点点头。
沈伯年略一思忖,立刻面露喜色,对这门亲事相当满意。
见叶征还挡在余胜男身前,他掐了叶征的脸颊一把,“臭小子,还挺有福气的。”
苏长安被触动伤心事,都快哭出来了。
沈伯年把苏长安的表情看在眼里,也觉得好笑,“长安,若想娶到媳妇,就要想办法帮我才行。”
苏长安显然没听懂,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只能垮着脸应了一句。
余胜男似笑非笑,“长安虽没帮上忙,臣妾多少也有几分功劳吧?”
沈伯年心中一动,余胜男这几年一直跟叶璧君保持联系,可自己从未察觉到。
要知道苏如晦之前就是东厂密探的头头,反侦察能力一流。
然而这回余胜男一出泰安就被暗卫跟上了,沿途也从没掩饰过行迹。
可见余胜男是有意引他前来。
沈伯年咳嗽几声,“你就不怕我不上套?”
“那样璧君也没必要等了,我干脆劝他改嫁好了!”余胜男戏谑的说。
沈伯年叹口气,“果然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
余胜男多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也被叶璧君带跑偏了。
“我还没死,她敢改嫁!”沈伯年一瞪眼睛,凶巴巴的说。
周围人相互使个眼色,都面露喜色。
沈伯年见状,也知道大家都想成全自己,心中一暖,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