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祝安平已经在半月前从瑞士回到了国内,并且在白慕薇的安排下一直住在香榭丽舍。
“慕薇,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祝安平平静却动情的说。
白慕薇微微回眸,卷发遮掩了她半边脸,她没有捋开,只是凝视着祝安平,微微而笑:“安平,如果我爱上的人是你该有多好?”
“你现在可以试着爱我,或者给我爱你的机会。”祝安平走近白慕薇,白慕薇却低下眼,叹息道,“安平,明知道没有可能的事情,我还要给你机会,那我就太自私了不是吗?不错,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可我不能这样对你。”
祝安平凝眉:“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白慕薇目光诚恳,“安平,你是我最信任、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失去你,更不想伤害你。”
“陆泽磊究竟哪里好?”祝安平始终不懂,那个阴阳怪气的小子,凭什么占据了白慕薇的心,白慕薇笑了,带着几分哀凉,“他哪里都不如你,可我……就是爱上了他……”
夜色,沉得几乎压垮了这喧嚣的世界……
这是祝安平早就知道的答案,也许,慕薇说的对,不曾开始就不会结束,就没有伤害,她的怕、她的担心,成为了他的审判书!
酒店里的传闻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传说,白慕薇经常夜不归宿,留在酒店三十层某房间内直到深夜才会离开。
这一天的晨会,他心里装着这些传闻,脸色难看极了。
“今天,我有一个提案,请大家参考一下。”白慕薇投入工作之时,绝对认真,她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在座每一个人。
“空中花园?”夏晴拿到资料,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慕薇。
白慕薇点点头:“不错,是空中花园,效仿国外的酒店,建造一个空中花园,吸引上流社会的名人名士,刺激他们的消费。”
“不行,这资金上绝对是大问题,我们酒店其他运营一定会受到影响。”财务部总监当然不同意。
“想法要与时俱进,没有创新就没有发展,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明白。”白慕薇据理力争。
“白总,我想这也不算个创新,毕竟国外已经有了,真正的名人名士出国应该不少,已经不是新鲜的了,也许并不能刺激他们,到时候只怕适得其反。”夏晴分析道。
白慕薇看向她,看着夏晴的眼光永远冷若冰霜:“夏总,名人名士们也是在国内的时候更多,保守的那一套,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已经不行了。”
“可是空中花园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们除非找到足够强的投资人,否则以我们酒店目前的财力,恐怕……”市场部刘玉寒永远站在客观的角度,不偏袒任何一方。
白慕薇看着她笑道:“刘总说的非常对,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投资人,而这个投资人我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哼,不是那个刘明磊吧?”人事部总监王粲,一直对白慕薇有些看法,说话自然冷嘲热讽,白慕薇并不介意的微笑道,“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为酒店带来最大的利益!香榭丽舍这几场胜仗都是我全权负责的,没人提出异议吧?”
的确,香榭丽舍近来的大单子都是白慕薇带来的,这些谁都不能去否认。
“那么,我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是不是为香榭丽舍好,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她说着看一眼夏晴,又看一眼陆泽磊。
陆泽磊始终沉默,这时方才开口:“好了,如果白总你可以找到我们大家都认为很强很合适的投资人,这个计划就可以实施,可以去尝试,可是如果你找来的投资人不够强大,那么……你也不要再坚持。”
“OK!”白慕薇淡淡的答一句,并不看他。
晨会散了,白慕薇被夏晴叫住,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总,我想问你,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么我希望你说清楚,你针对我,不要针对香榭丽舍。”夏晴的话单刀直入,她不想再和一个小女孩兜圈子。
白慕薇却冷冷笑了:“夏总,我拜托你专业一点,对!我说过,我就是针对你,可是,请你不要把个人感情与酒店前途混为一谈。”
“好!那我们就来说说酒店前途,白总,不管你和刘明磊是真是假,你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这样的传闻对你不好,你可以说我也曾经这样做过,可你和我不一样,至少杨昊不是刘明磊那样的人……”夏晴不愿意看到一个好好的女孩,为了某种不明不白的原因,而赔上了大好青春,那种日子,自己过过,那绝对是痛苦的回忆。
白慕薇冷哼一声:“真是语重心长啊!不愧是给人家当妈的……”
她走近夏晴两步:“我怎样过,那是我的选择,我的生活方式!都与你无关,与香榭丽舍无关!况且……男人靠征服天下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我并不觉得这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情……”
白慕薇轻轻拍了拍夏晴的肩:“至理名言哦,与君共勉!”
说完,白慕薇没有给夏晴再说话的机会,便转身出了会议室。
夏晴叹息一声,这样的女人,留在香榭丽舍,她心里总是不安,虽然她给酒店带了利益,虽然她看上去都是在做对酒店有利的事情,可她总是有种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会是香榭丽舍的暗雷。
夜晚,无数灯火照映进酒店的玻璃窗,那些灯火的繁华却令人感到一种更大的孤独。
所谓孤独,是心的孤独,无论阳光还是灯火都无法照亮的孤独。
慕薇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孤独的人,母亲过世之后,这种孤独便更加不能掩饰。
“慕薇,你这又是何必?他们根本人人都和你作对,何必呆在香榭丽舍。”祝安平一直不明白,既然白慕薇已经对陆泽磊死心,为什么还要呆在香榭丽舍。
白慕薇靠在窗边:“安平,你不懂,现在不是他们和我作对,而是我在和他们作对。”
祝安平一怔,从小到大,无论白慕薇要做什么,他只是帮助她、支持她,从来不问原因,可这一次他却问道:“慕薇,既然都结束了,无论谁和谁作对,还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