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斯是绅士且克制的,即使在两人最情浓难以自制的时候,他在落着雪花的夜晚,也只是低下头,在小恋人的嘴唇上蜻蜓点水。
就连那唯一一次的深吻也是温柔的、循序渐进的。
但这次不是。
许艾对安布罗斯的印象就是性冷淡,但许艾不知道的是,他的“前男友”,其实时时刻刻都想把他彻底吃掉、吞噬。
他的唇被暴力打开,粗的、长的舌进入他的口腔,带着暴戾的气息,企图将其标记成自己的领地。
许艾很快就不太能呼吸了,他对于亲吻的经验实在少的可怜,哪里比得过专门为此掌握了大量书面知识的男人。
他被迫仰着头,努力睁大眼睛,但被手遮挡的视线始终一片黑暗,此时,他所有的感觉都来自被亲吻的口腔。
那亲吻更像是彻头彻尾的入侵,许艾甚至能感觉到安布罗斯对他喉咙和喉管的蠢蠢欲动。
安布罗斯似乎想把他亲穿?!
这太可怕了!
人的舌头能有那么长吗?
许艾忘记了对那未知三瓣血眼怪兽的恐惧,他现在的恐惧对象是安布罗斯——一位可靠贴心的绅士。
好在,在察觉许艾的退缩时,安布罗斯充满侵略的暴戾感骤然减轻,他小心捧着许艾的脸颊,将迫不及待的吞噬改变为轻柔的抚慰。
即便如此,许艾也在窒息,但恐惧的窒息反而孕育出更多的愉悦。
泪水扑簌簌地从从眨动的眼眸那溢出,却又被捂住他眼睛的手尽情享有。
许艾被亲得晕晕乎乎,根本没有其他的精力察觉安布罗斯的异样,那异化的身形,和从手掌裂开的无数细小触手,贪婪地舔舐他的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艾才逃离了安布罗斯的亲吻,遮住他眼睛的手掌始终没有松开。
许艾全身发颤,急促呼吸,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太、太过分了!”
兔子明显是被亲急眼了,只等着恢复力气,狠狠咬上安布罗斯一口。
“你看,小艾,你是不是不害怕了?”安布罗斯不是很满足,猩红的舌尖如同染上血液……
不,与其说是舌,其实从安布罗斯嘴里伸出的更像灵活的触手,不知名的液体缠绕粘稠。
毕竟舌头可不会伸长,但是触手可以无限延伸。
可惜这一切许艾都看不见,他抓住安布罗斯的手,重重点头:“你的方法很对!”
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只是口腔酸麻,只是因为差点憋死而肾上激素蓬勃。
许艾目前只想揪下安布罗斯的舌,让它舔!让它舔!让它舔!
舔垃圾桶去吧!
不过许艾也就只会想想,等过了那劲儿,他咂咂嘴,意犹未尽。
“有点舒服。”许艾躺在恢复成人形的安布罗斯身上,神态懒洋洋的,精神极为亢奋。
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如此剧烈的亲吻会这么舒服!
许艾的意识放空,突然开始不自信他要求安布罗斯的六厘米。
六厘米就真的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