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小伙子，不就是个清洁工吗？还正式职工呢！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大婶手往他鼻尖一指，踮着脚尖，对着他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
于小剑嘴角冷冷地抽了一下，想他一个堂堂妇产科医生，落到打扫厕所的地步就算了，还被眼前这个愚蠢的泼妇和一群势利眼冷嘲热讽，让他心里顿生熊熊怒火。
“把你的手给我收回去，”于小剑低头瞥了一眼快要靠近自己鼻子的肥硕指头，噙着冷笑，目光冰冷地射了过去。
“你能把我怎么地？”大婶仗着身后有人，手指不仅没有收回分毫，反而把手指又抬了一分，嚣张跋扈的样子让于小剑想要上去揍掉她的大牙。
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于小剑和大婶被一群吃瓜群众堵在口腔主任接诊门口。
眼看于小剑面色越寒，额头青筋暴出，垂下的手已经慢慢地紧握成拳头。
旋涡中心的大婶面色却越发得意起来，手指一手，气势汹汹地双手环胸，对着于小剑的脸孔满是得意和鄙夷。
于小剑听见周围人群的指责声，还有妇女时不时的挑衅声，他低着头，浑身散发着将要暴起揍人的寒气。
就在他努力压制下去的愤怒，将要冲破理智的防线爆发出来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接诊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拉开。
“你们这些堵在门口干什么？”
口腔科主任浑厚的呵斥声在人群外响了起来，众人纷纷转头注视他，“你们没事让开，我还要接诊，要是耽误了病人的病情，你们谁来负责？”
围观的众人立刻作鸟兽散，只剩下最里面对峙的几人。
于小剑心里憋着怒气，又看见口腔科主任朝他投来不满的眼神，顿了顿，还是把怒气压了下去，转身往外走，路过大婶身后的大汉身边时，就见那人手臂一声，挡住他的去路，气势汹汹的想要找茬。
“别在这里惹事，不然都给我滚蛋。”
众人身后口腔科主任大喝一声，于小剑就看见身前挡路的手臂顿了一下，不甘心地收了回去，大步往外走去，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让人恼怒的一声“呸”。
于小剑头也没回地往门外走，路过的人纷纷侧目躲着他，他懊恼的快步走到花园里的一棵大树前，一拳砸了过去，手收回来的时候，粗壮的树干上被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老子真是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于小剑一把抱住树干，脑袋在上面使劲地磕了几下，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后，他双手在胸前来回顺气，等到气顺了，他又变回了原来那个风轻云淡的于小剑，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在路人奇怪的目光里，昂首挺胸往下一个工作地方走去。
下一个工作地点在哪里？
于小剑拿着马桶书再一次站在输液部厕所的便池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捏着鼻子跑到厕所外面猛吸一口气，又折回去，拿起刷子就往便池里伸去。
忽然隔壁女厕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于小剑淡定地继续刷厕所，随后又是一声焦急的呼喊声，伴随着猛烈地砸门声，再一次从隔壁女厕传来。
“开门啊！谁把门关上了！”隔壁女厕里的女人抓狂地大叫着。
隔壁的厕所门被她激烈地捶打摇晃着，声音惊扰了他，于小剑这才放下手里的马桶刷，跑出男厕所去隔壁门敲了敲，扬声朝里面问道：“里面有人吗？女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