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长董益阳怕书记太累了，急忙对着围住徐远舟的学员说：“同学们，同学们！大家适可而止啊，你们300多个人，每个人都让徐书记签名，徐书记的手不得签酸了！以后你们的结业证书上就有徐书记的亲笔签名，所以大家不用急！”
学员们哪个不明白，那结业证书的签名和这个签名能一样？这个签名，不但可以让自己炫耀一辈子，以后说不定还能收藏进博物馆呢。
徐远舟对董益阳笑着说：“算了，我不能厚此薄彼，给有些人签给有些人不签，还没签的都拿过来吧。”
他足足签了一个多小时，300多个学员一个不落的全给签了。
签完字，已经到了中午开放时间。
徐远舟和学员们一样，吃党校食堂的自助餐。
当然，这毕竟是全省后备干部培训班，食堂的伙食自然不会差，再加上知道今天省委书记会来，自助餐还是十分丰盛的。
以前只是道听途说，今天学员们真正领略到了省委徐书记的平易近人，和那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的口才。
显而易见的，这300多人都成了徐远舟的“铁杆粉丝”。
开始和另一个学员打赌徐书记发言不用讲话稿的得意的说：“我说徐书记讲话从来不用发言稿吧，你还不信？说吧，哪天请客？”
那名学员心悦诚服的说：“信了，信了！以后谁再跟我说徐书记讲话用发言稿，我绝对抽他一巴子！这不是在忽悠人吗？请客好说，你说哪天就哪天。”
几家欢喜几家愁。
和省委党校喜气洋洋气氛热烈不同，省长李正秋办公室，他和常务副省长方尚荣两个愁眉苦脸。
“徐远舟的这招狠呀！他这是准备弄自己的黄埔军校啊，这一期就是300多人，300多个副处级、正科级岗位，长此以往，不出一年，整个春江省所有的基层干部几乎全都是他徐远舟的人了！”方尚荣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又有什么法子？我们根本斗不过他！现在只能想方设法自保，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不要引火烧身就阿弥陀佛了。你来的时候鲁秘书长没看见吧？妈的，这叫什么事？现在整的你到我这里来还得偷偷摸摸，这省政府秘书长都换成了徐远舟的人，真他娘的憋气！”李正秋哀叹道。
“唉！不谈这些。”方尚荣突然转移话题，压低声音对李正秋说：“省长，我现在正在联系地下钱庄，想办法把钱转到瑞士的账户上去，听说那里的账户绝对安全，就是联合国秘书长来了，也不给查。放在国内，天天心惊肉跳啊，我现在连睡觉都睡不好，总是失眠，都快得抑郁症了。你的是不是也转出去？”
“你找的那地下钱庄可靠不可靠？安全吗？”李正秋问。
他现在也巴不得赶紧把自己的钱也“润”到国外去，但前提是安全，绝对的安全。
“绝对可靠，真的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公安厅厅长杜杜有鹏不还是我们的人吗，他肯定会提前告诉我。就是提的点有点高，我和他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方尚荣十分肯定的说。
“要提多少个点？”李正秋很感兴趣。
“10%，不还价。”方尚荣回答。
“现在反洗钱抓得这么紧，10%正常。两个人同时目标太大，等你的钱转出去了，我再办吧。”李正秋还是想再看看，前面有个人趟雷，总比自己亲自去趟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