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闭着眼睛笑了笑,推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脸色被雨冲刷的白的异常。
罗非歪着头,一字一句:“阿明哥,你现在……属于寻衅滋事和故意伤害。”
沈母第一个察觉不对,站了起来厉声道:“阿明,放开小非!”
沈渊明看了眼母亲,咬牙,松开手。
罗非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被葛烟扶住了,才堪堪稳住。
沈母从上座走了出来,她也很多年没见这个孩子了。
“你母亲,还好吗?”
罗非笑着:“托你们的福,不太好。”
沈母的眉心跳了跳。
“罗非,别闹太过了。”葛烟轻轻拉了下罗非的衣袖。
一场商谈婚事的饭局,瞬间复杂起来。
沈渊明咬牙:“你父亲的事是他自己的错,我们沈家也不过是公事公办。”
罗非听到这话,闭上眼,凉薄的笑了笑。
片刻,睁开眼睛。
“是啊,我还是个孩子,我还是争不过你们这群装模作样又冠冕堂皇的大人——我今天,只是来带姐姐回家。”
闻言,沈渊明听出这话不是那日家宴时的玩笑话,冷冷的皱起眉头。
“葛烟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注意言辞。”
“可是,你不是不爱她吗?”
罗非一字一句:“你曾在无数次喝多了跟我们说,你永远不会爱葛烟,也永远会爱岑胭,是你说的啊。”
沈渊明下意识的看向葛烟。
此时的葛烟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脑子的瓜都来不及消化,根本没注意这会儿的主角是她。
罗非阴暗爬行
说到这里,罗非的目光转到苏灿莉脸上,语气依旧平静,但是眼底却闪烁着冰寒。
“如果有人还执意为难,那么,我保证,葛氏名下的公司,全部破产。”
源罗集团虽然比不过沈氏集团,但也是海城顶级的企业。
苏灿莉猛的一颤,惶恐的看向沈渊明一家。
葛烟看情况越发不对,也就不好意思留着看热闹了,拉着罗非往外走。
沈渊明这一次,再没有阻拦。
他知道,葛烟……永远不会再回头了。
——
葛烟拉着罗非跑上车,这雨越下越大,葛烟也淋湿了。
“什么鬼天气,赶紧回来暖和一下。”葛烟一边碎碎念,一边打开暖气。
罗非湿的更厉害,头发上都是水珠。
葛烟心疼地递给罗非一张纸,嘴上还在嘟囔:“你啊,干嘛这样逞强?跟你说多少次,别去掺合我的事儿!我还能真让那个女人动我?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正当防卫。”
罗非笑了,笑的极淡极苦,声音带着沙哑,“是啊,学姐从来都不需要我。”
得,葛烟无语了,这小孩咋回事?
我给你讲人生道理,你给我演伤痛文学?
“不是,咱就是说,你和沈家的关系……我怎么样也不能让你替我出头呀?”
“可我想……我想为学姐做些什么。”
罗非垂眸,眼中流露出浓烈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