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俩估摸着是劫财,不是那些人,怎么处理?”
“我们要赶路,没工夫跟他们浪费时间,直接送府衙。”白砚之担心宋挽风,直接将男人一脚踹开,交代了一句,便进了屋子。
“好汉,好汉,我们哥俩也是初犯,能不能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家里还有老小要养活呀……”
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白砚之进屋之后,就看见宋挽风靠着浴桶的边缘,慢慢往下沉,连忙伸手一把将人捞起。
白皙的肌肤因为浸泡过热水,泛着红晕,他沉了沉眸,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寝衣,将人裹住之后,抱到了床上,然后又细心地替她擦干头发,确定宋挽风只是吸入迷药昏睡,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他刚起身要走,宋挽风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不要走,白霆远……危险……”
“白……霆远?”
白砚之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眸色黯了下来,俊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
她昏睡之中都在担忧的这个人,是谁?
白砚之忽然想起那天,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透过他这具身体,再看另一个人。
男人一夜未眠,守在床边,一直到天亮,宋挽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然后睁开眼就看到了他,愣了愣,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唤道:“白砚之?你怎么在我房间?我昨晚不是在泡澡,我……”
“昨天进了贼,你中了迷香。”
“贼?迷香,那我怎么会在床上的?你……”
“水凉了,会生病,小姐若是生气,属下甘愿领罚。”
白砚之低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宋挽风就算神经再大条,也听出男人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自己哪里惹他了。
“那贼抓到了?”
“已经送到衙门,属下先出去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出发。”
“等等!”宋挽风拧着眉,叫住他。
白砚之站在门口,身形一顿,“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怎么了?不高兴还是不舒服?”
宋挽风有些急了,她在这个位面,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以前还有重明,但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搞什么,居然真的一次都不出现!
她连鞋袜都来不及穿,直接下床跑到他的身后,抓住他的胳膊,“白砚之,你到底怎么了?”
“你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干嘛突然这样?你有话就不能直说吗?我……”
忽然,宋挽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冷汗涔涔,身子摇摇晃晃的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