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制倒是方便省事,可某些时候,也极其不方便。
余一书冲到学校,质问:“不能给个本科证吗?读了四年书,年年奖学金,就因为这些事情一张证书都不给?”
“七年制的学生本科证要在硕士毕业时才能颁发,他”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连张本科证都没?”余一书无法理解余味怎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穷和苦都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会欠钱,为什么会打架,为什么进了局子,北京春日的阳光一点都没能将他冰冻的沉痛融化。
余味恢复得很快,在看守所就断断续续地发过烧,他估计是淤血的吸收热,他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开了机。
一堆短信涌入,百分之九十是周沫的。
“猴哥,考试加油呀。”
“你这么聪明都要全力备战的考试,肯定很难。”
“津津姑娘说想你了,因为今天它把臭臭拉在我床头的你的枕头上了!”
“这你都没反应?你不会压根没看吧。”
“余味,你真的好坏啊。”
“你怎么又玩这招,不说话真的很讨厌。”
“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吗?”
“我去学校找你了,你不在哎,都怪你们上学像打游击,不然我就可以蹲你了。”
“一个月了,你是在挑战我们那次的记录吗?可是我们这次好好的呢?我们吵架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吵了吗?不会是梦里吵过,然后你当真了吧。”
“余味不是吧。”
“余味,你再这样我要说气话啦。”
“你再不回我就要分手啦!”
“医院超级多小哥哥喜欢我的,我只是没告诉你。”
“不是吧余味这都不回复?”
“杨博书说你很忙!就是说你联系过他,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来找你了。”
“为什么他们都不肯带我去找你!”
“我哭了!我哭了很久很久!”
“余味,我真的好难过!”
“哪有你这样的?”
“哪有人在北京可以消失将近一个月,把女朋友丢在一座孤岛的。”
“我真的好恨,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