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的瀑布蹿流直下,情绪彻底崩溃。
她抓着丁柳柳的头发一把甩到墙角,不敢置信地扑簌簌流泪,“你他妈胡说八道!”她一直不理解北方为什么老是加他妈,多不尊重人啊,可原来情绪到了,真的只想娘骂。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就看你信不信了!”
“你知道我说的事不可能是余味告诉别人,也不可能是我读了你的大脑。”
“你要我描述吗!”
周沫抓着她的头发想要用力地撞向墙,可抓紧后听到丁柳柳的尖叫时,手还是松了力,呜呜咽咽地倒在墙角,“你胡说八道。”
不可能的。
可,那又是什么?就算余味找借口,也不可能告诉丁柳柳这种事。
没有原因了,什么都不可能。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告诉我,你们在一起了?”她泫着眼泪努力回忆余味的之前的事情,可是自己太过信任,他说的每一个有事的、忙碌的、学习的节点,她都没有思考或是怀疑过,一切风平浪静,而他说的做的一切好像都是爱她的。
怎么会这样?
“因为青梅竹马,下不了狠心,也没法对你父母交代吧。”这是丁柳柳胡说的,她看了眼哭得崩溃晃神的周沫,一时竟悲哀起来。
余味,你真的是个王八蛋。
周沫跑到了学校,她问了大黑隔壁宿舍一个眼熟的男孩,余味呢?
哦他啊,退学了。
退学了?为什么啊?
就不想读了呗,家里那么有钱觉得没劲吧。他听说余味爸是杰出企业家,呵,这种人打什么工,做什么医生啊,估计玩儿票搞叛逆吧。
他都没有告诉她,就退学了,为什么?退学去干嘛?学不上了?
周沫脑子里都是问号,可她打电话给杨博书,他沉默地没说话。哦,原来真的退学了,不读了啊,他有病吗!
自暴自弃是周沫从来没有过的。她一直过着精致的生活,即便是和余味所有的冷战或是在地下室里日子,她都努力地光鲜。
可丁柳柳走后,她拒绝去上班,她不整理家里,津津也不遛了,实在叫的厉害就开门,有好几回都是邻居奶奶敲门把它送上来的。
五月中旬,护士长强调了纪律,再不来就要汇报护理部了,旷工半月这实在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护理人员一向是乖顺的,周沫也一直是其中一员,这实在反常。
周沫去了趟医院,交了辞职信,李亦柔看着她皱巴巴的衣服、满脸的油星以及肿起的脸庞,担忧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