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雅扭头去推身后的人,耳边灼人的热气让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那道胸口的纹身也是如此。
“别贴我那么近,还有,胸口的东西你得帮我去掉。”
“为什么去掉?”汤姆·里德尔比她更理直气壮些。
“梅林,你真是不讲道理,不知道”
“不知道芮娅·安为什么会跟我谈恋爱?”汤姆·里德尔迅速接话道,“你对过去的猜测大半都是正确的,不过,我们交往可怪不了别人,那是你的选择。”
安瑞雅的心突突一阵狂跳,特别是听见对方念出芮娅·安的名字之后。
这是梦吧,这一定是梦。
不然汤姆·里德尔怎么会这么暗示自己呢?
但,如果真是梦的话,也太蹊跷了。
她在伏德摩尔特办公室外偷听到他的宠物蛇‘纳吉尼’称呼他为汤姆。
“你到底是谁?”
“你又是谁呢?”
安瑞雅哑口无言。
汤姆·里德尔将手掌轻搭到她的肩上,“别问这种问题,她回来后自然就知道了,亲爱的芮娅。”
心中的不安被里德尔十分恶意地放大了,她揣测着他的话,只觉得对方在敲打、暗示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马上就会回到身体里。
汤姆·里德尔垂下双手抵住桌面,将她整个人圈在臂弯里,大好的日光被细密的黑袍遮盖严实,“别想太多。”
他擒住安瑞雅的下巴,却望入一双极度惊恐的眸子。
“哎。”汤姆·里德尔轻叹了口气,拨弄着她的刘海,“还记得公鸡腔提克里的梦么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科尔夫人的?”
安瑞雅在他的引诱下尝试回忆,脑仁却如被针扎一般,密密匝匝的痛,泪水酝酿在眼眶扑簌簌落下两滴。
“好了,好了不想就是,我再也不说了,陪你读书好吗?”
汤姆·里德尔不管对方是否会越发惊惧,只是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与脸颊,摸出袍子里的魔杖搭在安瑞雅的后背上,“一忘皆空。”
安瑞雅被跳到脸上的蟾蜍闹钟惊醒,它呱呱叫着,鼓胀冰凉的下巴一次次‘亲吻’她的眼皮。
泥色的蟾蜍先生在她伸手抓住它后背的刹那闭上眼睛再次休眠。
她把闹钟放回办公桌,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摸出伏德摩尔特寄放在她这儿的魔杖尝试了几个魔咒,无一例外地成功了。
安瑞雅急匆匆把五年级的魔咒课本找了出来一页页翻看着,怔怔望向窗外:难以置信,她居然在梦里沉浸地读完了整本书。
如果这也是魔药的副作用,她可以每日一瓶,直到取得newts证书为止。
她把这场奇遇补充在寄给格鲁斯的信上,又换了身袍子。
夜色已沉,是时候夜巡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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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
暂时拥有了新魔杖后,一切事情都诡异得顺利,不论是魔法课程、还是校内舍监的工作。
只是安瑞雅的不安从未被驱散,像是萦绕在城堡中若有似无的海浪声、梦中频繁出现的青年男巫汤姆·里德尔。
德姆斯特朗的冬天悄然而至——或许是在逐渐萧瑟的草木里、或许是在渐短的日照中,比安瑞雅经历过的任何一个都要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