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低头看着屏幕上的字，又看了看时间，刚过八点。
她想了想，问坐在他身侧的男人：“你等下，还有时间吗？”
唐聿从果盘中用叉子叉起一块甜橙递给盛栖，“有，怎么了？”
盛栖说：“我想找几个朋友，一起去你朋友开的那个小酒馆坐坐。”
唐聿顿了顿，问：“你说姜离？”
“嗯。”盛栖点头，“不行么？”
唐聿大概猜到她说的朋友都有谁，伸手捏捏她的脸，眸光温柔：“行。”
他马上拿起手机走到另一边去给姜离打电话，让他安排个包厢。
盛栖也翻着自己的联系人列表，最后给确定下来的人都发了一条短信。
半个小时后，盛栖穿戴整齐，和唐聿一同走出盛家大门。
盛宴听盛栖说要出门找几个朋友一起过完除夕，他表示理解地答应了，并叮嘱她别玩得太晚。
去姜离那小酒馆的路上，盛栖和唐聿手拉着手。
虽说是除夕夜，但其实街上还有不少人。
尤其是路边的餐馆更是坐满前来用餐的顾客，气氛红红火火。
“冷吗？”唐聿偏头看了看走在他身边的盛栖。
盛栖摇头，握紧他的手，他的体温顺着指尖一路往手臂上蔓延，融入骨血。
四周环境内的喧哗，都在这一刻被默默模糊、消音。
仿佛这天地之下，只剩下她和他。
盛栖目视眼前的景象，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畅快。
她讨厌太吵闹的地方，但现在却又好像不怎么讨厌了。
这段路，她希望可以再长一些，这样就能和他再走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