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说了什么?”两面宿傩的声音沉了下来。“没什么,一些人尽皆知的常识罢了。”黑贞抽了几张纸巾,塞到市川椿的手里,顺便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再掐自己了,“和你这种野蛮人谈论喜欢,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这算什么,对傩谈情?”“你的脑子和你的aster一样不好使吗?”两面宿傩觉得她们在气他这一方面简直是一脉相承,他冷淡道,“让她和我说话。”除了和市川椿身体缠绵时,他从未见过或是听说她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没有娇羞与情趣作为点缀的哭声,就像满地凋零却完好如初的落椿,再美丽也无法改变其凋落的结局。他有些烦躁。要不是被困在虎杖悠仁的身体里,他早就把市川椿从那个妖言惑众的女人的身边抢回来了,但现在他就像成为人类之前的她那样,唯一能做的只有他认为最苍白无用的交谈,但言语唯有立下咒时才能体现出它的力量。但不管他再怎么不爽,摆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项:要么赶紧哄好这个为了一点小事哭个不停的家伙,要么放着她不管、回领域无能狂怒地踢头骨。后者可能一踢就是踢一辈子,所以他选择前者。“她在旁边听着。”察觉到自己疑似即将完成一次助攻,黑贞没好气地说,“有话直说,别搞得神神秘秘的。”两面宿傩冷哼一声,难怪千年前的他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五十四天一通离谱又煎熬的电话结束后,虎杖悠仁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信息量过大导致他一时半会儿还有懵逼。在两面宿傩拒绝救吉野顺平的请求、恶意满满地嘲笑他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蹦出过“这些家伙说到底都是诅咒”的想法,但自从那个叫椿的女孩子出现以后,这个想法开始动摇了。关于那个奇怪的女孩子,他有太多的疑问了,但最后所有的想法统统都汇聚成了一点。——他记得,宿傩他……原本是人类吧?虎杖悠仁心不在焉地将刚才打来的手机号存入通讯录,以后说不定还会联系。“市川椿。”两面宿傩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虎杖悠仁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在指正自己存入通讯录的名字——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