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压低声音:“中午加餐?”张跃民好笑:“我饿着你了?”小丫头赶紧拍爸爸的胳膊,小点声啦。张跃民小声说:“羊排解冻,中午主菜烤羊排。”小丫头的眼睛猛一亮,扭头看看叶铮铮,靠在爸爸身上问:“贵客啊?”“第一次登门,必须得。”张跃民补一句,“你兜兜哥哥可能就这一个朋友。”小丫头诧异,为什么。“你大姑管的严,以前没人敢跟他玩儿,他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胆子小,不敢学你们阳奉阴违。能跟这个叶铮铮成为朋友,还是叶铮铮上赶着缠他。否则……”张跃民摇了摇头张好好小声问:“爸爸怎么看出来的?”“兜兜不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不可能请他来我们家。再说了,他邀请的,也不可能到门口才给我打电话。”张跃民道。张好好想了想:“对啊。”扭头看看叶铮铮,脸肉肉的,但轮廓棱角分明,浓眉大眼,跟丑没有半毛钱关系,“长得还蛮好看的。这个朋友,我认了。”张跃民哭笑不得:“用得着你同意?又不是你朋友。不许调皮。”“我兜兜哥唯一朋友,我肯定不能啊。”张好好闹也是跟父母闹,面对外人很有分寸,“爸爸,烤羊排快不快?”张跃民看一下时间:“得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啊。张好好吃完冰激凌,翻出扑克牌,找几个哥哥打扑克。叶铮铮第一反应是看张跃民。张跃民笑了笑:“等着。”去他和梁好运卧室,拿一沓钱,全是一块的,而且还是纸币。张好好跳起来就抢。张跃民朝她胳膊上一巴掌。几个小男生替她疼的慌。张好好装可怜。张跃民瞪她一眼:“一人二十五张。没了就不许玩了。输赢都归你们,不许耍赖。”最后这句是对张好好说的。叶铮铮看楚兜兜。楚兜兜笑道:“赢了钱请我吃冰激凌。”好的冰激凌很贵,叶铮铮一听这话没了心理负担,接过二十五张纸票。张跃民坐到楚兜兜那边。叶铮铮开玩笑:“表舅,观棋不语真君子。”“我是裁判,盯着你们别耍赖。”张跃民的视线落到女儿身上。张好好很不雅地翻个白眼:“爸爸,我是您亲生的吗?”“你该庆幸的。否则我早把你扔了。”叶铮铮不由得看张好好,小丫头气得哼一声。“你就打击我吧。”张运运头疼:“能少说两句吗?一天到晚就听你一个人嘚啵。”张好好的回答是朝哥哥脚上踩一下。张运运又不能打妹妹,他力气大,一脚下去能把妹妹踩的哭天抢地,“铮哥,换换。”叶铮铮坐到张好好旁边。张好好白一眼她哥,开始洗牌斗地主。有张跃民坐镇,张好好不敢耍赖,两大两小和谐地玩一个小时,依然意犹未尽。主要是有输有赢,差距不大,分了胜负也没什么意思。羊排的香味飘到堂屋,张好好道:“下午继续。”楚兜兜想说什么,张跃民打断他的话,让他洗手。午饭后,张好好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被张跃民赶去睡觉,楚兜兜就跟他朋友出去了。兄妹俩醒来,没人玩,张跃民一个眼神,他俩乖乖地继续想写作业。张跃民天天盯着,俩孩子的暑假虽然刚刚开始,暑假作业写得差不多了。张好好不用赶作业,写一会儿就想玩儿,“爸爸,那个叶铮铮把兜兜哥带哪儿去了?”“我没好意思问。”张好好嫌弃:“多大点事啊。亏你还是当老师的。”张跃民想说什么,听到熟悉的车声,“你妈回来了。”兄妹俩正襟危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张跃民摇头笑了笑,打开门,梁好运进来。从门外到堂屋,顶多三十米,她和司机小冯头上就冒汗了。张跃民递给一杯绿豆汤:“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好事!”小冯忍不住说。梁好运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叠东西。张跃民看过去,诧异:“你也买了?”“再看看。”梁好运递给他。梁好运拿来的票和张跃民买的不一样。张跃民前不久刚以计算机系教授的身份去过体育馆。普通教授或许看不出,他到了那儿一眼就看出哪些区域坐哪些人。张跃民:“有关部门送的?”梁好运难得喜形于色,使劲点头。“那我买的票怎么办?”梁好运:“给小孙、小王四个。”张家以前的四个保姆。张跃民:“还剩一张呢?”梁好运问小冯:“谈对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