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看着他的手臂：“我不论你对琼华有何留恋，总之若你无法放下，我就将你囚于魔界，直到琼华陨落！”
“你说什么？琼华陨落？”莫离立刻问。他不若重楼那么修为高深，他看不到琼华的将来。就算那几个人的结局，也只有在箴世镜才能模模糊糊知道。
“我早已说过，琼华一事已然被仙界利用，否则十八年前有违天道，可见仙界干预？此事攸关仙魔之争，小小一派，自然脱不了全派尽殁。”看莫离暴躁，重楼的怒气反而都没了，只是冷冷道：“妄图举派升仙，最后却全派陨落，也并非什么出人意料之事。”
“全派陨落？”莫离有些失魂的坐在那里，似乎无法接受一般。
重楼顿了半晌，将手放在他肩膀上，然后把这个怎么补都略有些消瘦的身躯搂进自己怀里：“仙魔之事，何必执着？你若心有不甘，届时我带你与天界为敌，便杀它血流成河，又怎的不可？”
莫离身体慢慢软下来，靠在重楼怀里：“或者，这确实不是我能置疑。但琼华如此，我又怎么坐得住？重楼，不若我们护住琼华的人好吗？只要人在，他日重起也并非不可能。”
重楼眉头深锁，却在看到莫离表情的时候心中一软：“好吧，但与琼华倾覆有关者你最好不要想去救，因果之间，那是他们理所应当要去承受的。”
他不能让莫离掺和进去，要知道，自己将他三番五次洗髓剔骨才能让他脱离人身成魔，也同时脱离了琼华的孽债。绝对不能在如今这时候，再让他卷回去。
“也就是说，天青和玄霄我都不能救？”
“云天青可以，他是后辈弟子，并未如你们一般。玄霄不成。”
“玄霄也是后辈弟子！”
“他使用了双剑。”
莫离沉默了，半晌才道：“双剑并非他们的错，是我与宗炼让他们使用的。”
“所以夙玉的惩罚并不重。”重楼回答：“只是转生受苦一世，再于鬼界服役三十年便可。”
莫离终于一句话也不说了，重楼的神色却更沉。他知道自己没有劝服他，莫离从来都是把自己最深的想法隐藏起来，不到迫不得己爆发出来的时候，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就算他也不能……
忽然没来由的烦躁，他拉过莫离，止住他可能再吐出来的话语。用力摩挲他的唇，伸舌舔吻柔软的唇瓣直到恢复红润，才满意的轻轻吮吻。
莫离轻哼一声闭上眼睛，感受单只唇舌相接就带来的迷醉。
重楼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着他酡红的面色一笑，重新覆上，撬开唇瓣沿着齿龈的缝隙一颗颗舔吻，最后才深入齿间，勾起他的三寸柔嫩共舞。
“唔……”莫离微微张开潮湿的眼，对上重楼火红眸子就立刻闭上，引来对方发自喉间的低笑和更加深入的侵略。
舌尖轻搔着一遍遍刮过口腔上壁，深深浅浅的探寻，许久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他靠着重楼轻轻呼吸，口中还留着彼此的味道，蔓延出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