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祈臣温声问她：“累？”
江曼笙很安静地回：“不累的。”
陆祈臣也没说她什么。就这么任她躺着什么也不做。
说完这句，她把陆祈臣攥着自己的手掰开了，然后五指并过去，比了下又攥住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大。”
只是个陈述句。
陆祈臣没说话，只是攥紧了下她的手。
但江曼笙比完手后还觉得不够，又想起什么，坐起来，踢着自己的脚去找陆祈臣的脚。
陆祈臣也跟着她坐起来。
江曼笙把自己的脚贴到他的脚旁，很不可避免的，两人的脚挨到一起。
陆祈臣的脚真的比她的脚大更多。
“你的脚怎么这么冷？”她用脚趾轻轻地蹭了下陆祈臣的脚背。
江曼笙正为这个事实诧异着，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多少是有点暧昧的。
她抬头，对上陆祈臣的眼睛。
陆祈臣的目光里有了一点前所未有的危险。
江曼笙：“我……”
好在这时候陈姨过来喊他们吃饭了。
江曼笙赶紧回：“陈姨。”
陈姨听见她回话了，也把门推开了。
推门进来，就看到陆祈臣和江曼笙如此亲昵的姿态。
然后他们俩就看到了陈姨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笑容，很显然是觉得去了趟陆家老宅，他们俩关系变得这么好。
就在搬过去之前，他们俩还分房间，有点相敬如宾的。
陈姨看着挺高兴的。
江曼笙则很无辜地看向陆祈臣：“我们……去吃饭啦。”
陆祈臣：“起来吧。”
—
鉴于陈姨明天就要离开了，江曼笙就拽着陈姨和他们一起吃饭。
江曼笙也是在陈姨露出微微惊讶和高兴的表情时才发现的，陆祈臣在很自然地把她碗里不喜欢的东西往他碗里挑，江曼笙吃到不喜欢的菜叶也下意识往他碗里丢。
太过自然和习惯了。
是从开始在爷爷奶奶面前开始的吗？
还是其他什么时间？
甚至一时半刻想不到他们俩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下午天气很好。
江曼笙埋头在衣帽间里整理自己的衣服，期间陆祈臣进来过一次，江曼笙低着头问：“你有衣服要放进来吗？”
很自然而然的。
令她回想起——
上一次在衣帽间撞见他换衣服，两人还有点尴尬的那时候。
其实当时搬到陆家老宅那时候。两人还有疏离的感觉，现在已经真的有那么一秒觉得这是可以属于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