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穿一套白色的运动套装,脑门儿上戴了个红色的运动发带,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红色的大耳机,长裤不知道什么原因一高一矮地堆在脚踝和膝盖。这个形象怎么看怎么像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神经病,偏偏又被下笔之人很神奇地画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手上再发大那张脸“咦?”谢多余看看画,再仰头看看欧臣,“欧臣哥哥!你跟这张画长的好像呀!”巧不巧了小宝贝儿,你欧臣哥哥也这么觉得的。欧臣的呼吸有些急促,深吸了好几口气想把堵在胸口的那口气呼出去。结果并没什么用,胸口依旧很堵。他有点儿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激动,茫然,不敢相信,或者是生气。都有。但他没顾得上这些情绪,而是在脑海里拼命搜索跟这张画有关的记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张画里的他刚小升初。因为那个红色的大耳机是他预订了两个月才到货的最新款,到货的当天就戴着它出去嘚瑟了一番。怎么嘚瑟来着?运动套装,红色发带哦对那天去他要升学的那所初中打篮球来着。然后跟徐浩宇这货干起来了等等!徐浩宇?欧臣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了!他们跟徐浩宇的恩怨是从初中抢篮球场地那会儿就已经结下了。这么一算,他们都打好几年了!当时他还瞎了狗眼地觉得徐浩宇长得挺好看,还想勾搭来着,可两拨人打完那一架之后,他就觉得这人简直白瞎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浑身上下就他妈剩个破嘴了。而谢浪跟徐浩宇的关系好像一直都挺好的。所以当时谢浪也是徐浩宇那帮人中的其中一个。只是因为他年少轻狂的时候只喜欢漂亮可爱的男生,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跟自己同一类型的谢浪。所以所以谢浪那个时候就欧臣根本就不敢往下想,这太梦幻了,根本就不是他现在这个状态所能去探索的,他只能无措又期待地愣在那里。这种感觉就好像他终于找到了一件非常喜欢的玩具,但那个玩具被一层漂亮的泡沫给包裹住了。而他浑身是刺,他怕自己靠的太近,就会让裹着泡沫的喜欢彻底碎掉。“欧臣哥哥!”怀里小可爱的声音飘飘忽忽地传进耳朵里,“这里还有一张和你长得很像的画!”作者有话要说:进度+1别急别急,再吵一架。我到底为什么每!一!章!都有错别字和病句啊!!!我明明每一章发出来之前都有好好检查的啊!!!()来过很多次了。谢浪还是很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压抑,疯癫,窒息,可怜,绝望以上都是这所精神病院附加在他心口的沉重。谢浪很不喜欢这些外来情绪,所以他这会儿的表情很难看。护士让他在小花园里等着,她去把曾佳带出来。谢浪没吭声,在一颗满树泛黄的银杏树下面无表情地等着。周围有其他病人路过都会好奇地看他两眼。谢浪倒是不介意被这些人盯着,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在不犯病的时候都是没有恶意的。有还没长大的孩子经常偷穿大人的衣服,就有长大的大人太害怕这个世界而变回纯真的小孩子。谢浪对小孩子还算有耐心,所以在碰到有人朝他望过来的时候,他都会朝那些人笑笑,以表达自己对他们没有恶意。然后就能看见那些好奇而惶恐的目光逐渐流露出毫无杂质的笑意。“志诚!”身后有声音传过来,谢浪回头看过去。迎面走来一个身穿蓝白病服的女人,憔悴的面容抹去了她年轻时的漂亮和气质,让她看上去不再那么惊艳,只有可怜。这人就是谢浪的亲妈,曾佳。“志诚!”曾佳走到谢浪跟前儿捧住了他的脸,“你怎么才来接我啊?”曾佳即使疯了,也只记得谢志诚。谢浪都不知道该说她蠢的可以,还是该埋怨老天不公,让一往情深落得个疯魔的下场。“最近忙。”谢浪拿下她的手牵在手里,小小的一只,脆弱而单薄,只需稍稍用点儿力气就能让她碎掉。但谢浪还是愿意牵着她。也愿意顶着谢志诚的名字陪这个可怜的女人演一场荒诞不实的梦。“还要忙多久啊?”曾佳像个十八岁的少女一样晃着谢浪的手撒娇,“马上要情人节了,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啊?”“你想去哪儿玩?”谢浪熟练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