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饶过谁
此次维护是突发性的,时间也不确定,说好的维护三小时被无限拉长,起初众人还是在原地等着开服,等了个把小时都没开服那个兆头就飘了。聚起来庆祝白降大难不死,不当boss当个厨子也没什么的,活着就行。众人安慰他,虽然他一个人没娶妻没生子,家业散尽,混的连自己的下属都不如,但是……想想还不如在被撤销boss身份当天就被关小黑屋呢。
白降:……
一堂主甘遂改行当了屠夫住平安镇东头安安分分的靠实力挣钱,二堂主君迁子在甘遂隔壁开了个书屋买点秘籍日进斗金,一天到晚的把甘遂往死里酸,三堂主九里明干脆将他的兴趣爱好发扬光大搞了个摊子捏泥人被一众女友粉妈妈粉照顾生意完全不愁吃穿,四堂主鬼卿绰号神算子,在镇西摆摊算命颇得玩家喜爱,抽个卡都要去她那里算上一卦看看今天是欧是非,鬼知道她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五堂主苏合香开了家香料铺子,香粉盒子堆里头还摻着点毒粉,成为玩家眼里物美价廉的打不过报复一下小道具来源处,六堂主六曲这个斯文败类直接开了家青楼,卖艺还是卖身但随君意,连玩家也可以体验一把倒贴钱在青楼里当头牌的花魁人生。至于七堂主,一年到头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他干点什么了。
总得看下来,大家都是自己当老板,就白降一个人给别人打工。
好像是有点惨。
白降想了想,权当还他祖辈当了这么多年的boss的债了。
白降不是个怎么计较的人,虽然内心脱线蔫坏,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颇有大将风范,好比绣花枕头一包草,里内是草表面好歹也是锦缎。
眼见闲言碎语七扭八拐转到他身上了,他冷笑一声,正面刚上流言蜚语。
路路通见他扯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奇怪道:“你干嘛呢?”
白降答:“笑出清新,笑出强大。”
路路通:“绿箭给了你多少广告费我炫迈给双倍!”
白降:……
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
他郁闷的坐回了自己的安心小窝,抱着膝一副好孩子样的缩在角落。珍宝楼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在摸牌了,两桌麻将三桌扑克,还有人提议打桌球的,碍于设施不够完善只得作罢。其他人都在光明正大的赌博,唯有白降不情不愿的当那一股清流。他没得钱,全身上下只有穿的衣服值钱,工钱没发,家底被搜刮一空,此时此刻连一文钱都掏不出来了。
前大厅同事路路通摸出了一锭金子压桌上:“一两。”黄金。白降在心里补充。
现后厨同事大厨压了两锭,还扭头嘲讽路路通:“抠不抠啊你,居然才压一锭?两锭!”他放的用力,黄金和桌面相击发出咔哒一声。白降看得眼睛都绿了。
他不是没看过金山银山,但老爹死后那东西就被抢劫一空,他劫富济贫的同时还得偷一堆金银好拿回去养活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由奢入简的七位堂主。如果贫穷可以实质性表达,那他那身丝绸长袍上应该全是补丁。说不定连补丁都来不及补就被卖了讨生活。
摸摸空空如也的衣兜,白降长叹一口气,行吧,从零开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扭头看天,天上一串串绿莹莹的字符串在云层间闪过,天空好似罩了个龟壳,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里面。
那道绿莹莹的光跟鞭子似的,一下又一下的越来越近,白降顿时生了危机感。
一种似乎被谁直勾勾盯着的感觉突然炸裂开来。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抽到他面门上。
“鞭子”一个托马斯全旋非常之骚的在他面前转了个方向朝着街角去了。
白降目瞪狗呆,这是个什么新型骚操作?他是不是该补一句“你好骚啊”?
街角似乎传来了一声惨叫,隔的太远了白降没有听清,连是人叫还是鸡叫都没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