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自己,闹出一堆荒唐的新闻。进了医院,当乔羽发现她还是睡不好以后,去找医生说了些什么。从第二天开始,葛苇开始拥有了很久未曾有过的深度睡眠。她发现自己总是困得很早,半开玩笑的问乔羽:&ldo;你不会给我下药了吧?&rdo;乔羽看着她的眼睛说:&ldo;我不会害你。&rdo;葛苇一愣。&ldo;当然。&rdo;她说。真心实意的。早餐是乔羽命人送来的。有机牛奶,鲜榨橙汁,司康,青提。比医院好得多。葛苇掰着司康,把奶油涂在上面,一边不经意的问道:&ldo;昨晚有人来过么?&rdo;乔羽说:&ldo;韩菁来过,但她太忙,我告诉她你没事,劝她回去休息了。&rdo;葛苇点点头。乔羽笑了:&ldo;我们好久没这么好好相处过了,就我和你。&rdo;葛苇跟着笑:&ldo;是啊,从你去好莱坞发展开始?&rdo;&ldo;只能靠打电话。&rdo;乔羽撇撇嘴:&ldo;电话费都不知花了多少。&rdo;&ldo;还回好莱坞么?&rdo;葛苇问她。乔羽歪了歪头:&ldo;再说吧。&rdo;也拿起一个司康开始吃。一阵短暂的沉默。一时之间,只听得到轻轻咀嚼的声音。乔羽想起了什么:&ldo;我上午还有个活动,等会让要先走,中午再来接你出院。&rdo;葛苇点头:&ldo;好啊。&rdo;乔羽又摸出手机,在微博上搜索自己的名字,很快,关于昨晚时尚夜的新闻跳了出来。她把手机递给葛苇:&ldo;好看么?&rdo;葛苇接过仔细看了看:&ldo;口红很衬你的礼服。&rdo;&ldo;蔷薇玫瑰粉,你发现了。&rdo;乔羽眨眨眼睛:&ldo;我回国后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时,你用的那只。&rdo;&ldo;倒谢谢你给我提供灵感。&rdo;收回手机时乔羽笑得开心。葛苇跟着笑。在乔羽面前,她难得温柔,难得沉默。乔羽看着她,叹了口气。伸手握住葛苇的手。在掌心里攥了攥。&ldo;小苇。&rdo;乔羽说:&ldo;小苇,看着我。&rdo;葛苇抬头。&ldo;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rdo;乔羽说:&ldo;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好好在这里,陪着你,好吗?&rdo;&ldo;好。&rdo;葛苇点点头。她回握住了乔羽的手。只是相较于乔羽过分明朗的笑,葛苇的笑容即便在阳光下,也显得有点苍白。像蒙了一层灰,清晨的阳光都照不透。&ldo;我中午再过来。&rdo;乔羽走了。葛苇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好得差不多了,烧伤的痕迹已经开始变淡。她稍微伸展,活动了一下,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春天来得又猛又急,才住院几天,窗外的树枝上,已经发了密密麻麻的绿芽。葛苇望着窗外的树发呆。她昨晚做梦了。梦见有人爬着窗外的树,翻进她的病房。简直像莎士比亚笔下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言情,有点好笑。是顾晓池。葛苇抿了抿嘴。这个梦境,她当然不能对乔羽提起。呆看了一会儿窗外的树,觉得乏了,葛苇回到病床上躺下,拉开床头柜,去取里面的剧本。韩菁送来了一大堆。让她趁着住院无事的时候,看看挑挑,有没有想挑战的角色。这个女人,连自己受伤了都不放过,葛苇扯起嘴角笑了笑。伸进床头柜摸剧本的手,触到一阵冰凉。葛苇一愣。她看了看病房门口,一片安静,不会有人来的样子。葛苇把床头柜里的东西取了出来。一罐小小的药膏。药罐很旧,不知哪里寻来的,玻璃都是浑浊,药膏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绿色。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总觉得有一股土腥味。葛苇笑了。中午乔羽回病房的时候,葛苇已经换好衣服了。乔羽帮她收行李,一边问:&ldo;没忘什么吧?&rdo;&ldo;没有。&rdo;葛苇摇头,披上风衣:&ldo;可以走了。&rdo;乔羽拖着行李箱,走出病房,交给门口的保镖。两人走特殊通道下楼。乔羽问:&ldo;先送你回家休息?&rdo;葛苇点点头。保镖开车,另一个保镖在副驾护航。乔羽和葛苇坐在后座,葛苇靠着靠背休息,望着窗外的景色。柳树发了新绿,一条条,影影绰绰的,垂下来,晃出一片阳光的影子,像在捉迷藏。春天,真的来了。乔羽的手默默伸过来,握住了葛苇的手。葛苇没有回握,闭眼假寐。她回忆着昨晚,有一个人,轻轻握住了她食指和中指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