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可最后还是没忍住，掏出手机，打给蓝萤。
嘟嘟嘟。
对方接的还算快，就语气很不耐烦，“什麽事，快说，我很忙。”
“你在哪？和谁？”
有点像哀怨的家庭煮夫。
开车的黑一都有点不忍去听了。
蓝萤冷哼，“我在哪，和谁在一起，这都是我的个人隐私，和你有什麽关系？付先生要是太閑的话，就请去找你未婚妻去玩，别在这给我多管閑事。”
“蓝萤，你……”
不等付振东把话说完，人家都挂电话了。
嘟嘟嘟——
一段刺耳的忙音，还真是够讽刺的。
黑一小心翼翼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家先生，那脸色，别用黑来形容，“黑”这个字，都已经难以承受了。
他讪笑，算是劝慰，“先生，夫人这不怀孕嘛，我姐怀孕那会儿，也这样，内分泌失调，情绪就是很糟糕的。”
“这年头，孤儿都有姐了？”
付振东那一腔无处发洩的怒火，全烧到无辜的黑一身上了。
黑一想哭，“先生，我孤儿院的姐姐，不行吗？”
“嗯，你继续。”
“继续什麽？”黑一蒙蒙的。
阴魂不散的两个人！
想一想，哪怕以前都是假的，这小没良心的，从未真的跟他自在的笑过。
但，那好歹是笑。
比起这一年多，她看到自己，不是板着脸，就是皮笑肉不笑，各种虚僞讽刺。
付振东就觉得，心口的某一个位置，真是干涸的，都快裂开了。
这滋味，非常！非常的不好受。
他得试图改变点什麽才行。
黑一想了想，道：“我姐夫就挺浪漫的，别看工作一般，人长的也一般般，没钱没房没车的，可人家还是把大学教授的我姐追到手了，靠得就是一颗真心。”
“嗯，没钱没房没车，长的一般，工作一般，这些我都做不到了，你把真心这里，展开说说。”
付振东语气淡然，也是难得没在除了蓝萤以外的人面前惜字如金。
黑一嘴角一抽一抽的，“先生，您这样说话，真的不是炫耀吗？”
“有什麽问题？”
来自资本家的物质碾压。
黑一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可迫于自家先生的淫威，直到下了飞机，黑一还在细数他那姐夫的追妻大法。
另一边。
乔装成普通客户，去工厂咨询参观的蓝萤，心事重重的坐上出租车，打电话给傅方正。
她开门见山，“后面有人捣乱，具体是谁，我不敢肯定，但刚才我听厂子里的员工议论，说他们厂长要去见一位很重要的客人，谈3d打印机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