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轰然炸开，宁露愣住了，想说话，可嗓子和嘴里还有酒，顿时咳得眼泪直往外流，白斯砚一把夺过宁露手上的酒瓶往旁边砸去。
砰的一声——
正巧惊醒了喝醉睡着的旭绕，他猛然抬起头：“怎么了，怎么了？”
迷迷糊糊看着白斯砚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腕正往外走去，旭绕使劲儿眨了眨眼：“我没看错吧，那是不是宁露？”
他转头问顾惟峤，但是顾惟峤根本不搭理他，对着回过头给他警告的白斯砚挥了挥手，并用唇语说了一句：“玩得开心。”
那边旭绕还在不断和顾惟峤求证，却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只听见他感叹了一句：“白斯砚这几年真是越来越心软了。”
以前这点儿东西，别说人哭了，喝晕在这儿也不见得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扯着宁露到了楼下，白斯砚沉着声说：“酒很好喝么？这么喜欢喝？”
宁露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涌了上来，这回是真哭了，抽噎着说：“你……以为，我想，想真喝么？还不是想求，求你办事儿。”
白斯砚无奈笑了，顾惟峤倒是真的很会利用人心。
“你求的是我，你听顾惟峤的干什么？”
话音刚落，宁露愣在原地：“我……”
刚刚一着急，一紧张竟然就被顾惟峤的话绕了进去。
“傻子。”
宁露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虽然胃里还在火辣辣的烧着，但现在也没时间管了。
她抬眸看向白斯砚，郑重又带着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医生，他现在在国外研讨，叫李益潜，你……可以帮我联系到他么？”
白斯砚一时间没说话，就那么垂眸看她。
看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看她眼下乌青，看她眉目间浓郁的忧色。
离开自己，她真的过得更好了么？
好像不见得。
心里忐忑不安，想和他分开是自己提出的，现在又来找他帮忙，宁露自己也觉得过分，但别无他法。
白斯砚闭了闭眼，刚才眼里的那丝心疼瞬间被淹没。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么？”
白斯砚很好地掩去了那丝涟漪，语气不冷不热，眼神冷漠地扫过她。
一句话将宁露刺得更加抬不起头了，她抿着唇，承接着这份冷漠，喉间滚了又滚，说出三个字。
“对不起。”
未料，白斯砚冷笑了两声：“宁露，你这段时间都白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