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上河镇家家户户都有了余粮,便被宵小盯上,偷摸强盗的事情偶有发生。
赵梦成大手一挥,直接将民兵营拉出来练练,私心让赵椿赵茂唐糖都跟上一起行动。
几次拉练下来,县衙地牢都炖满了贼寇,一时修建城墙都不必发动劳役,直接让这些罪犯上就成。
赵椿三人见多了鲜血,身上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县丞对赵梦成如此客气,也有知道他手握民兵,又跟衙役们交情极好的原因在。
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民兵们一开始手忙脚乱,频频受伤,经验不足乱了阵脚,经过几场拉练才好了一些。
幸好多是轻伤,治好顶多留个疤痕,只有一个倒霉的断了腿,还是被自己人踩断了,如今还拄着拐杖。
几个月的辛苦,自然不能让民兵们白忙活。
要让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夜草的道理,赵梦成还是懂。
民兵们拉练时候不能取一针一线,纪律严明,赵梦成想保持这个状态,就得自己掏钱。
两百人的年货必然不是小数目,幸好跟香皂工坊的利润一笔,又成了小数目。
赵梦成可不打算亏待自己人,靠近年底,一车车的年货陆续运到了民兵营。
民兵们正在操练,瞧见这一车车的年货也是双眼发亮,忍不住回头去看。
“干什么!要不要给你们休息一个时辰看个够。”今天负责操练的是赵椿,看到民兵们一个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生气。
民兵们连忙回头,认认真真的开始操练。
赵椿这才满意,点头道:“迟早都是你们的,急什么,好好操练才是正经,谁要是不认真趁早给我滚出去,别拖累大家。”
这话民兵们都听进去了。
之前拉练的时候遇上一伙山贼,那个重伤的就是被自己人坑了。
再者,民兵营待遇好,每个月都有鱼肉米面发,可要求也严格,谁要是敢玩忽职守,那是开除没商量,找谁求情都没用。
赵梦成一开始就把规则定的极为严格,民兵们心底不满,但看在丰厚的报酬也坚持下来。
第一批坚持下来了,后头就好教,毕竟前头都照着做,就你不做,那肯定是你有问题。
好不容易训练完,赵椿刚喊出休息,几个民兵就围了上来。
“阿椿,咱这次年货会发什么?”
“这一车车的肯定不少吧,都给咱们的?”
“平时都发鱼肉,这次难道发的更好?你给我透露点呗。”
训练的时候,赵椿是教练,民兵得听话,训练结束的时候,赵椿就是小辈,这围着他的不是叔叔伯伯,就是堂兄表兄,都是沾亲带故的厚脸皮。
赵椿赶紧把人推开:“我哪儿知道,年货不归我管。”
“你咋还能不知道,梦成哥回家不说啊?”有人喊道。
赵椿黑脸:“早点知道晚点知道有啥区别,去去去,别围在我身边。”
说完麻溜的跑了。
后头的民兵们哈哈大笑:“阿椿训练的时候挺像是一回事儿的,现在一看还是个孩子。”
“那可不是普通孩子,打仗的时候厉害的很,比书里头的将军还要强。”有人夸道。
之前抓贼扫匪的时候,赵椿总是冲在最前头,一把长枪虎虎生风,那叫一个厉害。
真要打起来,民兵里这么多好汉都不是他对手,要不然他们为啥那么听话。
赵椿能当教练,可不是因为赵梦成的面子。
几个人夸了一顿,又念起年货来,琢磨着到底能发一些什么。
赵椿一溜烟儿跑了,一会儿就找到了赵梦成跟赵茂,这俩正在清点货物。
“爹,二弟。”赵椿笑呵呵的跑进去。
赵梦成头也不抬,迅速的记下数目:“差不多了,今天最后几车年货也到了。”
赵茂将账本翻了翻:“爹,会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