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龙国直播间的观众齐齐晃了晃脑袋，这舟霂燃嘴巴巴巴得把他们都聊困了，亏得厨师能忍住那不断收缩的拳头。
躺在房间的单人床上，舟霂燃听卫生间的水花声，脑袋里盘旋他目前已知的信息。
首先关于阿梦的信息很多。
几乎全部都是，所以他要从里面抽丝剥茧。
找到最关键的信息。
舟霂燃等到杨泽出来，“你能重复一遍，阿梦对你说的话吗？”
“你不能讨好我，也无法讨好他，我们终究是一体，谁是谁非不再重要，只是寻找当初赤子之心，却永远堕入深渊。”
“那件泳衣对我和他都很重要，你们在助长怪物的力量。”
杨泽声音平缓，走至床边坐下，看向舟霂燃，眼底有莫名的光亮闪烁。
她和谁一体？
舟霂燃想到董爽，就觉得很奇幻。
舟霂燃看不出杨泽听到后的反应，对方似乎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却又表现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杨泽，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杨泽沉默许久，“泳衣，黑裙，高跟鞋，照片……”
说到最后，杨泽的声音突然小了。
舟霂燃没听清，蹙眉问道：“什么？”
杨泽却没回话。
脚步声渐渐远去，杨泽撩起眼皮，只见卫生间的门合上，很快里面传来水花声。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落地灯熄灭后两个钟头，舟霂燃却没睡着。
他思绪很清晰，清晰得有点过分。
有一点可以肯定。
杨泽确实有问题。
这只是他的直觉，却让他感到心慌。
一直被他很信任的人，队友，将背后交给他的队友。
他是不是想错了？
舟霂燃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