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那身孝服此刻被染上了颜色,红的、黑的、绿的……
“游客,您好……昨晚您住的好吗?”
纸人声音低沉又沙哑,像是从音响里传出的声音,带着很重的回音。
方桥的头僵硬地挪动两下。
“祝您玩的愉快。村外的院子已经准备好了午饭,请您到点准时参加。”
“几……点?”
方桥两腿打战。
“你问你身后的人啊。”
纸人尖声大笑,似喜似悲,它的两只同样染了色的手捂住圆脸,呜呜啊啊地哭了。
方桥猛地扭过身体,他听到自已骨头发出卡卡卡的响声,啪叽跪地上,抬头便看到身后的人原来是舟霂燃和杨泽。
舟霂燃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立刻就醒了。
他们早已过来,只是那时候方桥和纸人正聊天不好打断。
舟霂燃笑了笑,“这是怎么了?”
他昨天睡觉姿势不舒服,醒来脖子都是痛的,这会歪个头,很是体贴地露出完美笑容。
“啊——”方桥昏了过去。
舟霂燃一头问号。
“我吓的?”
杨泽蹲下身,晃了两下方桥的身子,人还是紧紧闭住眼。
舟霂燃蹙眉上前,“方桥?醒醒?”
方桥幽幽转醒,微弱地喘气,“我这是在哪?”
“来世民宿。”
纸人抢答说,它身体晃了晃,看上去有点神经质。
舟霂燃神色淡淡地瞥了眼纸人,心想那个为它上色的人昨天同样没进来,会是谁?
“纸人,我帮你重新上色?”
“用不到你!”
“可他昨天也没来呀。”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不过他回来的。一定!”
“他是谁?”
纸人又是陷入了羞涩。
“他如母亲一般温暖,如父亲一般慈爱,他的双手好迷人,他喜欢我……”
纸人扭动胖胖的身体,雀跃地跳动。
“他会怪你吗?你的责任是不是在民宿做仪式的接应,而非是前台?”
舟霂燃嘴角带笑,眼神锐利地直视纸人。
纸人动作停下,“是啊,我是仪式的接应,但是我没有做好。”
“他还会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