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招娣:“??!”
被于福拎着后衣领,两脚悬空,胡招娣傻了眼,惊怒交加:“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乔钰单手托腮:“你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你想赖账?”胡招娣尖叫,“春花!王春花你给你出来!”
王春花下意识要出去,被夏母搂得更紧,还捂住耳朵:“乖,乖,别听她说话。”
胡招娣挣扎不脱,嘴里不干不净骂起来。
她不敢骂乔钰,毕竟是官老爷,惹恼了对方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胡招娣骂王春花,一脸刻薄,唾沫飞溅:“好哇,王春花你个小。娼。妇,攀上贵人就不认老娘了?”
“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娘的?”
胡招娣叽叽歪歪,什么脏骂什么。
乔钰一行人听得直皱眉。
于福啊了一声,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给了胡招娣一拳。
胡招娣满嘴血,一颗牙飞了出去。
“啊!”
胡招娣化身尖叫鸡,大虾一样使劲儿扑腾,触电般弹来弹去。
即便飞了一颗牙,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一撸袖子骂得更凶了。
乔钰:“于祥,跟你哥把人捆起来,送去你爹娘的马车,待会儿顺道去一趟县衙。”
胡招娣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鸡,瞪着眼珠子,叫声戛然而止。
直到被于福捆了个结实,她才回过神:“去县衙作甚?你带走了你闺女,你还不能要几个银子?”
乔钰似哭非哭:“你且问你,她是你女儿吗?”
胡招娣张嘴就来:“当然!”
乔钰无话可说,直接放下车帘,终止这场对牛弹琴的对话。
胡招娣还想说什么,被兄弟俩堵了嘴,扔进马车里。
黄氏把胡招娣嘴上的血擦干净,等到了县衙,乔钰和王春花打头阵,于福拎着胡招娣紧随其后。
县令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个眼神过去,胡招娣缩着脖子,跪坐在地上装鹌鹑,声都不敢吱。
先前有多嚣张,这会儿就有多怂。
“此人言行嚣张,多次辱骂乔某,按大商律法,辱骂朝廷命官当徒六月。”乔钰一拱手,“王春花在王家多年如一日地遭受压榨、欺凌,王家甚至打算将她三两银子卖给一痴儿为妻。”
“乔某私以为,王家是不能再回了,便自作主张留下了她。”
留下王春花?
县令看向躲在乔钰身后,面黄肌瘦但难掩秀丽的姑娘,莫非
乔钰嘴角抽搐,她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只佯装不曾发觉县令眼中明晃晃的深意:“乔某打算送她去府城的养育堂。”
她叮嘱过桉树胡同的人,对外只说把王春花送去养育堂。
县令惊讶溢于言表:“送去养育堂?”
而非留在身边,养大后收为己用?
迎上乔钰清正坦然的目光,县令羞愧不已。
是她思想龌龊了。
乔公子救王春花于水火之中,又怎会贪图她的美色?
如若不然,何不直接收下王春花,何必多管闲事,送胡招娣见官?
“乔小人高义,下官定会秉公处置,绝不轻饶了此人!”
乔钰郑重道谢,带着王春花和于福离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