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知道蝗灾的事情?
莫非是那群贱民?
县兵都是干什么吃的?
居然让贱民告到府城去了?
秦永秦进上前,一手拎一个,来到县衙牢狱中的审讯房,将人绑在刑架上。
县丞和主簿又惊又恐,不停地挣扎,叠声求饶。
“小人,下官知错,下官知道错了,求您饶下官一命吧!”
“老鼠凶猛,捉不住烧不光,下官实在没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啊!”
乔钰往交椅上一坐,身体后靠:“秦永秦进,每人三十鞭。”
“是!”
手指粗细的鞭子带着倒刺,蘸了盐水,照着两名县官的胸口抽下去。
“啊!”
伴随惨烈的叫声,青色官袍破裂,皮开肉绽,鲜血洇湿衣料。
任两人如何求饶哭喊,秦永秦进手上稳稳当当,不间断地抽了她们三十鞭子。
乔钰右手轻搭在左手腕上,无视弥漫在空气中的难闻气味:“说吧,为何隐瞒不报?”
县丞和主簿的胸膛已经没一块好肉,气息奄奄地吊在刑架上,脑袋埋在胸口,出气多进气少。
乔钰微抬下颌,狱卒战战兢兢端来冷水,兜头泼下。
两人浑身颤抖,呢喃呓语。
“饶命!”
“下官知错!”
乔钰啧声,两人如梦初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主簿先县丞一步,竹筒倒豆子:“因为官仓里粮食都被县令小人和和县丞小人盗卖光了,只剩下前两年已经发霉的粮食。”
“要是将此事上报府城,知府小人您要求县衙放粮,盗卖官粮一事暴露,肯定要步县令小人的后尘,所以县丞小人才瞒下木兰县蝗灾的事情”
话未说完,就被县丞呸了一脸唾沫星子。
“什么叫县令小人和你盗卖官粮?你难道不知情?难道不曾参与进来,不曾拿着盗卖官粮得来的钱吃喝玩乐?”
主簿狡辩:“你是被迫无奈。”
县丞又呸她一脸:“贱人!”
主簿梗着脖子:“你若拒绝与你们同流合污,还能有活路吗?”
县丞继续呸:“贱人!”
乔钰:“”
秦永秦进:“”
“关起来。”
解决了蝗灾,再腾出手解决她们。
“是。”
乔钰走出审讯房,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
“秦永,你去县衙官仓,统计一下还有多少可用的粮食。”
“秦进,你带十名府兵去刘怀远和燕炳春家,把她们家的粮食都搬来县衙。”
没道理贪官污吏吃香喝辣,百姓却食不果腹。
至于刘家和燕家其她人
既享受了盗卖官粮带来的好处,就该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