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睡迷糊,幻视了。可等他再次睁眼,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丝毫变化。那盯着他的发丝中间,好像还出现了两颗亮着红光的鬼眼。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哭声响起,响彻整个房间。空灵悠长,像是阴冷的游蛇似的,钻入了杨伯的耳朵里。“鬼鬼啊!”杨伯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大喊出声。一边喊,一边忙不迭跑下床。可他刚下地跑了两步,一缕黑发袭来,卷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拖拽了回去,狠狠砸在了床上。他的骨头都快被撞散架了,猛咳出一口鲜血。另一缕发丝幽幽飘过去,贪婪地吸食着猩红的血迹。没一会儿,鲜血就被吸食干净了。下一秒,卷住杨伯脖子的发丝一分为三,两缕钳制住了杨伯的两侧胳膊,还有一缕摁住了杨伯的后脑勺。“砰!砰砰!”发丝摁着杨伯,让他不断磕头。一下又一下。任凭杨伯如何挣扎都没用。没过一会儿,杨伯就满头满脸鲜血,眼神也逐渐开始涣散。最后,整个人彻底断了气息。三缕发丝一松,将杨伯随意扔下。紧接着,齐齐往后缩去。原路返回,回到了枯井之中。夜风徐徐吹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白云,悄悄洒落地面。院中的花草都蒙上了一层金色。“杨伯!你起了吗?有个账目需要你过目一下,杨伯?”一小厮拍打着杨伯的门,里面却一直没有传出声响。他试着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锁着的,没法推开。这时,有一侍女从旁边路过,小厮忙拉住她。“你看到杨伯了吗?”侍女摇摇头,“没有,今早好像都没见到他。”小厮放开她,又在府中四处寻找杨伯。可得到的结论都是没见过杨伯。小厮觉得奇怪,心中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该不会是出事了吧?”他找到门房管事,将猜测说了一下,门房管事也怕杨伯出事,便带着人一起去了杨伯的房间。几人合力将门打开。小厮缓缓推开门。下一秒,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当看到大喇喇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满身是血的杨伯时,小厮推门的手一顿,睁大双眼,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人了!”他惊声尖叫,吓得连连后退。门房管事等人也是大惊失色。上官宏和上官墨闻讯,都匆匆赶来。两人前脚刚到,仵作也来了。是门房管事让人去请来的。经过仵作检验,证明人是用头撞击地面,活活将自己给撞死的。“好好的,怎么就自杀了呢?”门口围了许多下人,大家窃窃私语,都在小声地讨论着管家杨伯的死因。“不可能自杀,杨伯儿子再过两天就结婚了,杨伯这些天别提多高兴了,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想不开自杀,没道理啊。”“可是,他那额头明明就是自己磕的。”“说不定是有人闯进来,强迫杨伯磕的呢?”“绝对不可能!当时屋子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关上的,外人如何进得来?”“说的也是,那杨伯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望着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尸体的杨伯,上官墨的眉头紧紧拧起。杨伯不可能自杀!昨日他才见了对方,对方脸上的喜色做不得假,应该是极迫切看到自家儿子成亲的,所以,绝对不会转眼就将自己撞死。可门窗确实又是从里面反锁的,外人进不去。那杨伯的死因到底是“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女术士,她说咱们宅院里面阴气环绕,若不及时处理掉,恐有血光之灾。”他猛地想起昨日他在院中晒太阳时,门口小厮进来禀报的话语。阴气?血光之灾?女术士!上官墨眉头一扬,快速转身离开。来到门口,他指着昨日传话的小厮,“你带人去找昨日那女术士。”小厮讶异,悄悄瞥了一眼上官墨。昨日不是还不信吗?怎的今日就又要将人寻来了?“看什么看,还不快去!”上官墨一脚踢了过去。小厮连忙躲开,狗腿笑道,“少爷,我这就去!”--“少爷,就是这家客栈。”上官墨带着小厮还有府兵来到一家客栈前。小厮指着客栈的大门,“那女术士就在里面。”闻言,上官墨不再犹豫,大步踏了进去。问过店小二后,他们径直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厢房外。他拍拍门,“我是刺史府大公子上官墨,你昨日说我府中阴气极盛,若是不除,会有血光之灾。昨晚,我府中管家就遇害了,你跟我们回去一趟,看看是怎么回事,若是你真有本事,能将那邪祟除掉,小爷绝不会亏待你。”说完后,静默了一会儿。里面并未传来什么动静。上官墨性子急,又向来被人捧着,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晾着,瞬间就有些不耐烦了。“小爷说的话,你听到没?听到就赶紧出来。”“磨磨唧唧干啥呢,小爷我都亲自来请你了,摆什么谱啊唔!”上官墨话还没说完,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忽然从门内席卷而来,将他直接给撞翻了。幸好后面的小厮急忙将他扶稳,他才不至于太过狼狈。但这还是惹恼了他。他气得当即就想开骂,只是,话刚到嘴边,门缓缓从里面打开。一少女轻步踏出,一袭白裙迎风轻扬,仿若出尘的仙子。尤其是那清冷淡雅的气质,更是将她衬托得愈发清新脱俗。上官墨直接就看呆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本来是想骂对方的。小厮扯了扯他的衣袖。“干嘛?”他不耐烦瞥了小厮一眼。小厮给他挤眼睛,示意他还有正事。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望向沈初瑾,扭扭捏捏道了歉。“对不起,刚才我太急,所以说了一些无礼的话,反正你也报仇了,咱们扯平了好吗?”:()直播算命:时总,夫人催您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