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予再傻，也意识到不对劲。
“昨天的那杯酒有问题？”
她昨天在酒吧，只碰了那杯酒，还是霍宴的酒。
霍宴薄唇微扬，“还不算太傻。”
“我这是替你挡灾了。”清醒过来的程若予，脑子转得飞快。
“嗯，所以我给你一个补偿，你想要什么？”
补偿……程若予心神微动，她靠在霍宴怀里，一只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依赖亲昵的动作让霍宴心脏像是被什么小动物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程若予抬头对上霍宴的目光。
“什么都可以吗？”
霍宴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程若予眸光清澈坦荡，半响，霍宴开口，“什么都可以。”
程若予想要什么？
钱还是……
霍宴眸光微沉。
程若予心中一喜，脱口而出。
“我想要妹妹的抚养权。”
“你妹妹的抚养权？”霍宴难得怔愣两秒，深邃的黑眸中，带着程若予看不懂的情绪，“你确定只要这个？”
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和霍宴开口。
有一瞬间，她确实想到了别的，可有些事情，不是一个承诺能勉强到的，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做霍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程若予心生退意，她从霍宴身上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只要拿到妹妹的抚养权，她就能彻底摆脱小姨，及时抽身，保全自我才是她现在最应该做的。
程若予的识趣，他理应是高兴的，可心里却有些不舒服，甚至还有些烦躁，“这不过是小事，就算你不用补偿和我说，我也会同意的。”
“这已经足够了，霍先生对我好，可我也不能太贪心。”
“你确实不贪心。”霍宴站起身，语气淡淡，“既然醒来了，就起床吃饭。”
霍宴说着，抬脚离开。
程若予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
自己不给他添麻烦，他不应该高兴的吗？
程若予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当天下午，程若予去医院看望妹妹。
小汐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浑身也没有插满管子，甚至还可以坐起身和她说话，“姐姐。”
程若予关心了两句，犹豫的问道，“小汐，你病重的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特意去问过赵医生，确认小汐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这么脆弱，这才敢提起那天的事情。
小汐不说话了，程若予虽然着急，可不敢催促，也不敢逼迫，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