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早就修好的,但是凑巧遇上京城前几日的大雪,砌好的火龙怎么也干不透。
堪堪到大前天,带头的师傅检查过了,才收了工。
所以,沈知初他们回来的时候,卧房中的火龙已经可以启用了。
而且师傅同他们讲了,这火龙刚刚干透,最好就是日日都点着,给它烤得再结实些。
新砌的火龙带着一丝土气,热浪顺着它传到房中,也带着干燥的泥土气息。
这味道倒是不难闻,反而沈知初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因为火龙一直点着,屋中的温度已经挺高的了。
回到卧房中,沈知初便热得只穿了一件里衣。
撑开了一点儿窗户便于透气,窗外的冷风带着些雪花的气息,与屋中的热空气一对冲,窗框上很快就附着上了一层水珠。
沈知初正看着,谢斐之推门进了房中。
瞧着沈知初穿件单衣站在窗前,谢斐之皱眉道:“若是热了我让她们将火灭小点儿,你别去吹风。你身子弱,才舟车劳顿了,容易风寒。”
沈知初回过身来,笑道:“我已经进补这么些时日了,身子早就没有那般弱不经风了。我自己便是大夫,再清楚不过了。”
谢斐之闻言眉尾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知初,“当真?”
沈知初听着,像是谢斐之在质疑自己的能力,当即斩钉截铁道:“自然是真的!你还不信我不成。”
“信,我自然是信的。”谢斐之说着,朝沈知初靠了过来,牵过沈知初的手,就朝着床边走去。
等等,他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她说自己身体好了,并不是要做那档子事儿啊!
上次的酸痛还历历在目,沈知初一时有些抗拒。
“夫君,今日才到家,你不累么?”沈知初企图唤醒之前的谢斐之。
谢斐之不为所动,“不累啊?夫人累了么,所以我才说夫人身子不太好,这样便累了。”
沈知初一时有些无奈,以前怎么没觉得谢斐之这般胡搅蛮缠?
见实在是没办法推脱,沈知初只有将心一横,细声细气的朝着谢斐之说道:“那夫君记得轻点儿,我怕疼。”
不说还好,沈知初此话一出,像是点到了谢斐之哪个亢奋的穴位一般,眼瞧着双眼都红了起来。
沈知初正要惊叫出声,立马想到了那日在舒府,被耳房的半夏听了个干净。
立马死死咬住下唇,誓死都不要泄露出半点儿声音去。
虽然谢斐之确实比那日克制了些,但沈知初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不过沈知初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晕过去了,还是累得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