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点点头,“我们这次去金陵不是走的陆路么,在靠金陵,快要到的时候,遇上了一群劫道的。那群劫道的很不讲理,我们说了给银子也不放,还要掳人,便发生了些冲突。若不是有你的箭匣子,恐怕很是惊险。”
沈知初将那日拿了不知是谁的钱财,前来要她和谢斐之性命的人说成了劫道的。
其实在管道上,特别是遇上上山入林的路段,劫道的其实很常见,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但是大多数都是为财,多多少少给些银子,便能将人放行。
姜予溪在沈知初出发前,给沈知初那个新作的箭匣子,也是有这个原因在的。
毕竟姜予溪自小生活在边关,边关可比京城这些地方乱上很多。京城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多多少少对那些人有些束缚。
而边关,天高皇帝远的,那些劫道的很是猖狂,甚至有些直接划起地盘儿来。
姜予溪那时同军营中的煮饭嬷嬷一道去临镇赶集的时候,板车上或多或少都会放些武器。
虽然大多数人瞧着她们是军营出来的,都不会太过为难,但是也能遇上那些不要命的,闷着头往上冲,见人就抢,抢不过就出刀。
所以,在听到沈知初要出远门的时候,姜予溪就开始着急忙慌的做准备了。
之前围猎的那个箭匣子其实威力不大,用的都是木箭,对付起野鸡野兔绰绰有余,但是若是面对的是人,那便不够看了。
姜予溪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赶着将箭匣子给姐姐了。”
两人又凑作一处说了些话,瞧着日头差不多了,沈知初才站起身来,同姜予溪道别。
“我今日回府就同你姐夫商量着,看看你这件事儿如何办才好。若是他再寻过来,你不想见便直接回绝了便是,也不用一直躲着。”
姜予溪点头应下来,送着沈知初出了府门。
沈知初带着忍冬,又回到了谢府。
今日谢斐之回来得早些,沈知初回府的时候,谢斐之已经在书房中呆了一会儿了。
听丫鬟说谢斐之在书房,沈知初进府之后,便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左右有事儿要商量,书房也刚刚好。
阿砚守在门口,瞧见沈知初过来,赶紧给开了门。
沈知初瞧着阿砚,皱眉道:“你在门口守着作甚,这么冷的天,还在下雪呢。你自去一旁的屋子里歇着,他有什么事儿晓得喊你,哪用在这里挨冻的。”
阿砚笑呵呵的应下了。
沈知初朝忍冬说道:“你也是,要不就直接回院儿中去,不用守着。”
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自顾自的将门合上了。
谢斐之在书房中,自然是听见了沈知初在门口的对话,笑着从书案里抬起头来,“夫人如今倒是越发有主母的风范了。”
何止是主母,我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沈知初心想道,朝着谢斐之挑了挑眉,“夫君,我今日去姜府了。”
谢斐之点头回应:“他们应该刚搬家不久,今日夫人前去,可看见了他们还有什么缺少的么?若是有,下次便给他们补上。姜成周那人,虽然月例不低,全散给军中家里困难的兄弟了,自己身上没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