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
墙角边的那个人还在。
他在嘲笑他。
嘲笑他被人打，还失败被男人踩在脚下。
付宁指着墙边空无一物的角落。
他笑的声音更大。
付宁可以看见那人笑出的眼泪。
那人输了。
谁先流泪谁就输了。
墙角的那人消失不见。
付宁转头，烟蒂被男人扔在地毯上踩灭。
他看着床上装睡发抖的人。
哑声问道：
“你怎么不看看我。”
林群的睫毛止不住抖，像一只要被宰杀的羔羊。
林群不敢睁眼。
这种恐惧来自无知。
来自林群对付宁行为认知的惧怕。
付宁被他模样惹笑。
真可爱。
他在害怕啊。
像个要被杀死的小兽，那么惊慌无措，以为自己躲在树丛，猎人就不会发现他。
付宁想掐死他，看看他快死亡时，会是什么表情。
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这么得可爱。
让他激动亢奋不止。
林群拼命忍住，可惧怕的泪水，还在静悄悄流下。
他以为黑暗中的付宁不会发觉。
但，他听见寂静空旷中，传来男人的低笑。
付宁想掐死他的手。
慢慢伸向林群。
他用手指挂掉泪水。
放在唇边舔了一下。
这一次挺咸。
付宁觉得林群哭的样子，让他上瘾。
那双想掐死他的手，最终温柔覆盖在林群眼睑。
“睡吧，晚安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