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着付宁的肩膀，笑着回道：“是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弟弟，付宁。”
付宁疑惑看人。
这是…
“怎么了，这是林群，哥哥的朋友。”付元安笑着跟他说话。
那是18岁上大学的付元安。
那他呢？
少年急忙照镜子。
镜子里面是全身是血的男人，一身黑色衬衣也藏不住，往下滴落地血。
这是…
是…成年的付宁。
“小孩，怎么不叫我哥哥。”
傲慢的声音在付宁身后响起。
付宁转身瞬间。
他又变回那个10岁的孩子，面前是比他大的林群。
“傻狗一样。”
林群嗤笑一声，拍了拍付宁的头。
“给你。”
那是一桶泡面。
林群递给付宁，这是他给小孩的见面礼。
付元安之前随口提过，他弟弟付宁就爱吃桶装泡面。
“还不谢谢哥哥。”
对面一声不吭。
林群也没再理会，他勾唇轻笑，像是最干净的一颗明珠。
让人心动，又拨弄心弦。
“别！”
“别走！”
他伸手去抓，又是扑了个空。
他们说，人在快死的时候，会回忆起从前。
这是他跟林群的第一次见面。
付宁想起来了。
不。
应该说男人从未忘记，遗忘的只是时间，从来就不是他付宁。
他清楚记得。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滴滴滴…”
耳边是仪器的声音，空气中是消毒水气味。
“医生怎么说，林群真的是要自杀吗。”
胡文耀跟老婆，还有叶小文站在走廊，谢时延去做包扎了。
付元安轻轻摇头，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喝漱口水。
同一间病房，他们中间被白色帘子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