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焚了香，又换了床上的被褥被单，抱去了净衣房又跑了回来；又将屋中快谢败的鲜花挪去了外头，又放了几盆草进来。
来来回回，擦擦摆摆的，满头大汗。
做完这些，浴池的水也引满了，姜雀最后将浴巾与换洗的衣服准备好后，出去了。
方出门把门合上，傅郁景回来了，转身之际，姜雀就朝他撞了个满怀。
“少，少爷……”
傅郁景就一个打量，就知道她在干什么。
额头的汗就不说了，挽起的沾着水的袖子还没放下呢？
“才打扫屋子？”
姜雀属实心虚，“奴婢以为……少爷今日也不会回来，想，想着，明日再收拾……”
“不想收拾，就不用收拾。”傅郁景看得穿她的懒惰，推门进去了。
姜雀：“……”
跟着转身过来，步子也在跟着进去的时候，又拿回来，放在外头。
“梳洗的水和衣裳，奴婢都准备好了，少爷可直接沐浴，桌上有茶汤和糕点，少爷肚子若是饿了，可以吃点。”
门没关，傅郁景没听她说完，在里头直接解了衣裳，光溜溜的一只，直接去了浴池那方。
姜雀：“……”
堂而皇之的看了他全身的线条，默默地把门合上了。
“江秋不在，你进来。”傅郁景显得疲惫又慵懒的喊了一声。
姜雀的手还没从门上离开，这一声就叫她顿住了。
她有点怕傅郁景忽远忽近的要求。
她可以离他很远，可离近的话，姜雀不确定自己要在他什么样的地方，才不至于又一次被他所伤。
犹豫之后，姜雀还是违抗不了命令，进去了……
傅郁景看起来有些累，整个人靠在浴池边沿连眼睛都没睁，听着声音，辨别她进来后说道：“帮我搓背。”
姜雀：“……”
“是。”
也好，不用面对他，不用去看他的眼睛，不用说话去猜些什么心思了。
姜雀去拿了搓澡巾，浸水后从他肩头往下搓了下来。
一下，两下，她的力道终归是绵绵的。
傅郁景也要求不了什么，比起之前蚂蚁挠的力道，现在这个力道已经好很多了……
殊不知，姜雀知道他喜欢力道大一些，她已经很用力了，可谓浑身解数，一会儿的功夫都不到，不止满头大汗了，已然是汗流浃背，筋疲力尽了。
右手累了，换了左手，左手累了，换右手，搓着搓着，脖子上挂的玉牌，不知什么时候从衣服里头滑了出来，随着她搓背的幅度，玉牌在傅郁景的肩头上，来回贴扫了好几下。
一下，两下，傅郁景痒痒的，终于忍不住了，睁开眼，脑袋一扭，不悦的盯了扫在他肩头的东西……
姜雀跟着他的动作，以及看到了他不耐烦的眼睛，下意识的停了动作。
“怎么了少爷？”
片刻，姜雀这才发现玉牌掉了出来，且玉牌的一角正好碰在他的肩头上，似乎碍着他了。
“对不住少爷。”
姜雀慌的，忙将玉牌往衣兜里塞了进去，怕又滑出来，还是往肚兜里头塞了进去，拍了拍。
傅郁景：“……”
看着玉牌贴着她的肌肤被装进了胸前，心情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敞亮了一些。
转过头后，嘴角有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浅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