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原本都不该变成这样的。”
恒升看着那些源源不断因为律法贵族吩咐蜂拥而至的苍白面具，感到可悲又可叹。
明明他们之前也应该是正常人，有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来。
但现在，因为律法贵族的灵魂符文，他们的未来已经完全灰暗，只能成为律法贵族手中无恶不作的傀儡。
恒升一步步向那些废弃的烂尾楼中移动，火焰凝聚起来，映射出风的形状。
沸腾的火焰即将将下一批苍白面具笼罩，可下一秒，旋转的绿色水波从火焰中转出，但却并不是为了从火焰中救下苍白面具们。
那些绿色的水波像无法摆脱的蛇，将十几l位苍白面具全部层层围起来，下一秒，原本还是人形的十几l位苍白面具，全都融化为同样绿色的流水。只有十几l个面具躺倒在地表上，彰显着他们曾经存在过。
恒升和利维亚看着面前突然消失不见的苍白面具们，愣了一瞬，反应道。
“焦糖？”
“不，不是焦糖，虽然那水流的颜色和焦糖类似，但是更浓稠，更深。”
利维亚对水系共鸣的感受更灵敏，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些水流并非离开的焦糖所控。
“是谁——”
恒升刷地一声将重剑横在胸前，冷声问道。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声音。
但恒升与利维亚都听到了隐藏在寂静之下的，水流蠕动的声音。
那声音有着水流的清脆，却像是有生命体的怪物一般，静静蠕动。
澎湃的火焰在一瞬间分散开，挡下数条凭空出现的巨大幽绿色触手，恒升深吸一口气，感觉手脚发疼。
恒升的直觉又救了他一次。
那些沉重的触手远比焦糖的压迫感要强，甚至……隐隐有着当时在埋鲸之地，恒升感受到的那种崇高与怪异。
“哎呀呀，人类，你的反应还挺快嘛。”
伴随着令人生厌的啧啧声，尖锐金属片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恒升与利维亚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只有那十几l幅苍白的面具躺在地表上，诡异地展示死亡。
“看着边，在这里。”
幽绿色的水波凝聚起来，在地表并不多的水迹中，数不清的水流开始逆着重力向上流动，挂出一副水幕。
水幕之中，一个人影从中走出，穿着贪婪圣所的教服长袍。
他的肩膀上勾勒着五滴水滴状宝石，是贪婪圣所中教服的最高规则。
只有贪婪赦罪，与贪婪代言人，才能身穿这种衣服。
恒升和利维亚被对方的威压影响，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没关系，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想开一点小小的夜宵，没想到……”
带着纯黑面具的青年扬起手指，拉长了语调。
“看到了一个好玩的可能。”
“小子，我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