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刘庄他嫂子忍不住想说：“不是我说话难听，二大爷二大娘真不长脑子。儿媳妇现在爹常妈短的孝顺，看起来比亲闺女亲，还不是因为老两口能赚钱。就她那么小气，以后老了不能动了，还能孝顺他们，我改姓刘！”
nbsp;nbsp;nbsp;nbsp;姑嫂二人一起做生意，处的跟亲姐俩似的，刘庄他姐听了这话也没想起来故意说：“爹娘老了你伺候啊。”她顺着嫂子的话说，“我爹也说二大娘糊涂。”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怕儿媳妇闹离婚。”
nbsp;nbsp;nbsp;nbsp;刘庄他姐：“也许儿媳妇扔下孩子不管，再娶一个对孩子不好。”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乐了：“后妈不疼孩子，他们不能把孩子带到城里自己照顾？就当老闺女老儿子疼？等他们不能动了，正好赶上孙子孙女二三十岁正值壮年。”
nbsp;nbsp;nbsp;nbsp;姑嫂二人一愣一愣，怕是做梦也没有想过可让孙子孙女给他们养老。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观念该改改了。”
nbsp;nbsp;nbsp;nbsp;俩人不禁点头。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听到身后的钟声，回头看一下十一点，放下毛线，去厨房做饭。俩人拎着菜和肉给她打下手。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担心她们吃不惯炒年糕，先用电饭锅煮米汤，后又用电饭锅热几个馒头。
nbsp;nbsp;nbsp;nbsp;配菜准备好，苏笑笑先做京酱肉丝，然后炒个青菜，最后做一锅鸡蛋青菜炒年糕。
nbsp;nbsp;nbsp;nbsp;姑嫂二人以为年糕是菜，苏笑笑给每人盛一大碗。刘庄他姐不禁问：“当饭吃？”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点头：“类似咱们的炒面饼。”然后又把电饭锅端过去，用小碗给每人盛半碗米
nbsp;nbsp;nbsp;nbsp;汤，“锅里还有馒头，没吃饱就吃馒头。”
nbsp;nbsp;nbsp;nbsp;团团和许小军饭量大，年糕和米汤吃完，又把苏笑笑热的三个馒头分了。
nbsp;nbsp;nbsp;nbsp;饭后雨停了，苏笑笑让俩人回去。
nbsp;nbsp;nbsp;nbsp;俩人也不想撑着伞等公交车，就没同苏笑笑客气。
nbsp;nbsp;nbsp;nbsp;团团明早有课，傍晚苏笑笑做几个油饼，他和许小军背着书包拿着油饼去坐车。
nbsp;nbsp;nbsp;nbsp;直到天黑下来张怀民还没回来，苏笑笑估摸着他还在乡下，就关门洗漱睡觉。
nbsp;nbsp;nbsp;nbsp;翌日傍晚，苏笑笑看到胡同里停一辆车，停下来一会儿，转身去菜市场买一条大鱼。
nbsp;nbsp;nbsp;nbsp;一鱼两吃——鱼头豆腐汤和红烧鱼。在电饭锅里蒸米饭。苏笑笑做好才去堂屋：“饿不饿？”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警惕性高，苏笑笑一开口他就惊醒，“天黑了？”
nbsp;nbsp;nbsp;nbsp;“快七点了。吃点东西再睡。”苏笑笑去厨房把饭菜端过来。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用毛巾擦擦脸就去堂屋。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这么困还敢开车？”
nbsp;nbsp;nbsp;nbsp;“当时不困，反而精神亢奋。回到家沾到枕头才觉着累。”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问：“审了一夜？”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摇摇头：“刚开始打算连夜突审。我让探员和技术人员把时间线和证据证人证词都整理出来，告诉嫌疑人，一个字不说法院照判，他就老实交代了。”
nbsp;nbsp;nbsp;nbsp;“打算突审是不是说明还缺证据？”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有他放火的证据。但夫妻俩感情不好，经常互殴，容易能被打成激情杀人。无预谋杀人不太可能判死刑。利用他不懂法院量刑，我们又提到还有俩孩子，他认为必死无疑就全交代了。”
nbsp;nbsp;nbsp;nbsp;“俩孩子也是他蓄意谋杀的？”
nbsp;nbsp;nbsp;nbsp;张怀民点头：“他在城里有个情人，快生了，不希望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黑户，就逼嫌疑人离婚。农村女人离了婚娘家回不去，又带着俩孩子，只有死路一条。他妻子不愿意离婚，他爹娘也不同意，认为知道他有家室还上赶着跟他好的是狐狸精，他就决定一把火全烧了。”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问：“他情人知道他这么狠吗？”
nbsp;nbsp;nbsp;nbsp;“不认为他心狠，认为他妻子活该，早点离婚不就没这事了。她以为我们拿不出确凿证据。”张怀民冷笑，“死者娘家人知道她在哪个小区，够她受的。”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惊讶：“办案民警不小心透露出去的？”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这几天死者娘家人协助我们调查，给我们准备吃的喝的，看到民警开车进城查访，猜到城里还有人。以前死者的弟弟进城送菜碰到过嫌疑人，到城里找人一打听就打听到嫌疑人在城里租的房子。”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不敢信：“他都租房住，那女的还给他当小三生孩子？图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图他以后能买车买房。”
nbsp;nbsp;nbsp;nbsp;苏笑笑：“你们也不拦着，不怕一尸两命？”
nbsp;nbsp;nbsp;nbsp;“他们一开始咬定死者是嫌疑人害死的，要跟嫌疑人拼命，民警就给死者娘家人科普，无论对方多么混账，他们把人打死了就要偿命。”张怀民道，“不需要打照面都能让她在城里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