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脸上吃痛，脸都被揍的偏了过去，他用余光看着贺辞。
贺辞回到自家的别墅，管家瞧见后那是吓了一跳。
长叹了一口气，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抚上脸上的巴掌印，似是疼惜，
裴砚这回没有反抗，任由贺辞揍着他。
贺淮微微一怔。
今日里，居然哭了……
贺辞咆哮着，“是谁告诉我的这很重要吗？我只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贺辞，当年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你别再找她的麻烦，你现在也做不到毫无芥蒂和从前一样这么爱着她，你靠近她这么的痛苦，不如就放过她，各自欢喜算了吧……”
就算不明显，还是压抑着无尽的痛楚。
眼泪流干了，记忆也像是被清空了，然后他像是彻底放弃了自我，冷不丁的开口，“好……既然哥哥你这么想要我离开她，那我就如你所愿……”
一切大概都是他咎由自取吧。
这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
但是现在他貌似有点知道了。
闭了闭眼睛。
大约是裴砚这么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模样，反而更加令贺辞生气。
贺淮一阵拧眉，伸手打开了贺辞房间里的灯，室内有了光亮后，他看见贺淮蜷缩着自己，将自己缩在角落里面，低垂着视线，一言不。
贺辞闭了闭眼睛，过往的那些纠缠的悔恨的还有甜蜜的记忆将他彻底纠缠，直到化作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曾经他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会在看见温若瓷第一眼的时候，会这么看她不顺眼，但是在后来的时候，不自觉的眼神就落在她的身上。
到底是自己从小疼爱的弟弟，如今看见他一副这么要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微微有点心疼的。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自以为自己对温若瓷的喜欢隐藏的很好，不过还是被贺淮看了出来。
所以现在的他不仅曾经最好的兄弟和他反目，甚至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也没有多给过他一个眼神。
“大少爷，小少爷他……”
贺淮有点想不起来了。
贺辞闭着眼睛。
贺淮走过去，在贺辞的面前停下，问，“出什么事了？”
贺辞的脸色依旧是阴沉沉的，恨不得要把裴砚给杀了，“你觉得你现在说抱歉有用吗？在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抱歉两个字。”
可他又顾忌着他和贺辞的关系，只能隐忍着。
贺淮抬手示意管家不用说了，他已经知道了。
管家一时间都有点六神无主了，小少爷可是已经很久没变成这样了。
裴砚深呼吸了一口气。
贺辞有那么一点点的绝望，“哥……你就那么想要她离开我吗？”
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失去了他最想要的一切。
“你还没这个资格替我做决定。”